钟牧看着这些一个个将他们视若无物的下人,心里不禁有些不爽。
李幼悟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知道他武夫的性格。
拍了拍他道:“替你家公子将车上的书筒搬进去。”
钟牧打抱不平道:“公子,这些人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李幼悟毫不在意,笑眯眯道:“你将公子放眼里就行了,搬得时候小心些。”
钟牧看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如噎在喉。
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她单薄的身影,已经抱起一卷书筒。
上前抢过道:“公子身子不好,莫要操劳。”
李幼悟赞赏地看他一眼:“还是你会来事。”
这回是李府上上下下都高兴了,听说祖父回来后拉着小叔彻夜长谈。
他们一晚没睡,李幼悟也是如此。
三年前她被寻回,被几个婆子压着灌下一碗药。
坏了嗓子,加上她身量算高,本就是孪生兄妹,也不用多做其他的掩饰。
就这样,李幼悟这个身份,在三年前病逝在了平阳县,而李书钧则是外出求学四年归来。
王婆子是兄长李书钧的奶娘,受二房夫人也就是她亲生母亲的话,前来告知一些家族关系,和少年时的一切生活。
李幼悟记了一晚上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起来,李幼悟换了一个人这件事。
总共也就祖父,小叔,母亲,还有这王婆子四人知晓!
天有些微微亮了,才等到王婆子一句:“公子都记住了吗?”
李幼悟头也没抬,继续下笔:“都记下了,只不过婆婆是不是少说了一人。”
王婆子低头道:“婢子知无不言。”
李幼悟撂下了笔,轻声道:“我少年时,认识沈不言吗?”
王婆子拧眉回忆,摇了摇头:“不识。”
李幼悟挑了挑眉,淡淡问道:“那婆婆可知,他是谁?”
许是知道这不是她一手奶大的李书钧,王婆子到底是有些与她亲近不起来。
她匐身道:“婢子是宅内人,平日也只是随着夫人一起烧香礼佛,对朝中公子不甚了解。
只知他是皇后子侄,出身不好。”
“出身不好?”
李幼悟思忖片刻,不再看她道:“辛苦婆婆了,婆婆请回吧。”
这沈不言都是皇后子侄了,出身好与不好也都显得不没那么重要了。
烛火下,少年捧着竹筒。
端坐与桌案前,慢慢翻阅。
烛火在她的脸上泛起淡淡柔光,如画中谪仙一般清冷。
王婆子欠身朝她行礼,看着她暗暗出神想着,若是公子还活着,怕是也如眼前人一般……
屋内,李幼悟还在看着她记得这些人物小传。
左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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