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
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
钟牧端着酒壶回来,大大咧咧地将酒壶放在李幼悟面前。
屋内寂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打破。
李幼悟放在膝盖上的手攥了攥,忍不住道:“钟牧,动作要轻些。
你这样放,酒壶没几次就要碎在你手上。”
话音一落,沈不言嗤笑一声:“他一武夫,自然是做不了这些细活。”
李幼悟挥了挥手,让钟牧下去。
她笑着接话道:“沈兄说的是。”
“你今日喊我出来,不止是吃酒这一件事吧。”
沈不言抬手给她倒了杯酒。
她点点头:“如沈兄所见,我身旁只有钟牧这一个护卫。
那日入长安城马夫之事,沈兄也是见到了。”
沈不言疑惑:“出了什么事?”
李幼悟叹道:“马匹当街失控,马夫却在此时不见踪影,实在是有理也说不通。
我也曾派钟牧去寻,只不过毫无线索。
沈兄是除我们以外见过那马夫长相之人,我想请沈兄……”
“我见过?”
沈不言眉梢一挑。
李幼悟端起酒盏,笑眯眯道:“车帘被微风带起时,我见沈兄就打马在后。”
沈不言低头干咳一声,抬眸对上笑意盈盈的她,莫名心慌……
明明是同少时一样的面容,怎么如今就能叫他瞧出几分娇憨出来。
沈不言起身道:“已过午时,舅舅那边官僚应当散了。
我寻到人后,派人前来告知你。”
“多谢沈兄。”
李幼悟会意起身行礼道:“我送沈兄。”
“我骑马了。”
李幼悟颔:“我送沈兄到马厩。”
这时,钟牧在外头敲了敲门:“公子,外面下雪了。”
李幼悟怔了一瞬,看着沈不言欲言又止。
但沈不言却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拍了拍她道:“那就劳烦贤弟的车辇,送我一程了。”
李幼悟广袖下的指尖,捏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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