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换了两三轮之后推遍了门,终于找到一个能吹得着火折子的风口。
“前辈别动!”
午青快步到沈节身后,用小刀挑起来了什么东西——火光一照,筷子粗的蜈蚣正盘着刀背装死。
然后午青动手把蜈蚣的头掰下来放进嘴里咀嚼了一番,脸色从犹疑变成释然:“她也来了,就在前边!”
“是云——”
沈节第二个字还有一半在嘴里,就被午青狠狠踩了脚。
“暗处不能叫人名字。”
午青说道。
“等我出去,在你们这的见识我逢人能讲一年。”
沈节着牢骚顺石板道往前走,脚下是个上坡,头顶不见光,现在已经是山体内了。
单向的通道前面就是转弯,沈节刚叫午青当心四周,他就脚底绊上了什么。
两具尸体,都是总坛巡守打扮,不是半尸人。
踢上去一脚,尸体还是软的,刚死不久;这俩个人临死前把自己的脸抓得血肉模糊,看来是中了什么狠戾的毒。
“是她出手,还是别人?”
沈节确认了转弯另一边没有埋伏。
“是她。”
刚刚的石板道还听得见外面传进来的微弱动静,现在除了每走一步就足以惊心的脚步回音,听不到任何多余声音。
沈节不知道姬天元搞的什么花活,只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与回音搅在一起,就觉得身前有两个人、身后也有两个人,只是走路也像被簇拥了一样——
她听到了,有活人的脚步声混进了回音里,而且稳稳地踏着他们的节奏,分毫不差。
她在一叶门学武时顶不痛快的就是碰见学自己说话走路做事的人,现在也一样。
她抽了刀,午青瞥到沈节的动作也把小刀和纸包握在了手里。
沈节与午青本来走得很快,她脚下一滞冲身后那两人出了刀,那两个鬼似的人来不及停步,其中一个被长生开了瓢,另一个连滚带爬地要逃。
被开瓢的那个摸摸自己脑袋,毫无知觉似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边一扑——扑了个空,接待它的是灌进七窍和创口的石灰。
沈节顺便断了追着午青那两个东西的手脚,回头看见石灰侵蚀着已死之物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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