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有些不好意思的没吭声,梁九功见状小声说道:“万岁爷是想用虎皮给太子殿下做褥子。”
胤礽顿时不言语了,眸光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小老头。
这么大岁数还惦记给他猎虎皮做褥子,就算是如此,也可以叫其他人去狩猎,何必要亲自去呢?
胤礽将手放在康熙受伤的地方,“儿臣帮皇阿玛揉一揉吧?”
康熙别别扭扭地哼唧了一声,父子二人陷入了平静的沉默中,梁九功见状退了出去。
“保成,你从出生就是太子,一转眼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你可曾有不甘心?”
又来了。
胤礽想起身就走,可低头看见腰疼的小老头还是忍了下来。
“没什么不甘心的。
有皇阿玛处理朝中大事,儿臣只是偶尔出力帮忙,却还能享受着全天下的供养,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康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声音也是出奇的平静。
“那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啊。”
“那就当儿臣现在还不是储君而是身陷夺嫡之中的普通皇子,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康熙无奈苦笑,“你这是什么胡乱的想法。”
“皇阿玛有这么多的儿子,唯独对儿臣宠爱有加,不仅从小亲自教养张大,还为儿臣筹备班底,儿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康熙闭了闭眼睛,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御驾在小年那天返回了皇宫。
接下来的几天,前朝和宫学都相继放假,唯有后宫还在紧张筹备着宫宴一事。
胤礽每天的工作就是去乾清宫陪着康熙瞎聊,直到用完晚膳再回毓庆宫。
青青被赐婚之后就搬到了宫外为她而建的公主府,除了宫宴等大型节日需要进宫,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府中安心待嫁。
宫宴那日,康熙酒过三巡之后,直接炸出了一道禅位圣旨。
大臣们原本浑噩的脑子顿时清醒了,推杯换盏的嫔妃们亦是满脸的错愕。
就连百无聊赖逗着弘晋玩的胤礽都怔住了,一脸错愕地看向康熙。
“皇阿玛……”
康熙笑着看了看他,又看向众多懵的大臣,缓缓而出,“朕在位六十一年,挫鳌拜、平三番、收复台湾和平定噶尔丹,一桩桩一件件,朕都称得上是一位明君。
太子是朕亲自教养长大,不论是品行还是能力都是极好的。
今日之后,朕便搬去行宫颐养天年。”
胤礽听着康熙说出这番话眼眶也逐渐湿润了起来,索额图此时带头出席跪在地上,“臣等谨遵皇上教诲,日后定会用心辅佐新皇。”
其他大臣见状也都跟着齐齐跪在地上,内心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权力交接震撼不已,但面上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康熙看了看索额图半晌,最终只留下一句“好好辅佐胤礽”
,便起身离去了。
众人在离宫时终于被冷风吹醒了混乱的脑子,一边感叹权力交接的如此顺利一边哀嚎,谁家好人在宫宴上宣布禅位啊,这年还怎么过,这假还怎么休?
禅位圣旨下的突然,但礼部官员们还是十分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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