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手背上的青筋亢奋似的暴起,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抬眼,刚好捕捉到他蹙着眉,舌尖把腮抵出一处凸起。
像在克制、在忍耐。
“习惯。”
她尴尬解释,“没别的意思。”
他眼底翻滚着浓郁的情绪,咬着牙根好久没说话。
再开口,声音比下午还沙“听说弄不干净容易发炎。
要不要”
囫囵压着舌根问“再涂一次。”
脑子不清醒才听他的诡辩。
裴芷利落收拾完桌上的酒精瓶,往塑料袋里一塞丢他身上“天黑了,该去做梦了。”
天确实黑了。
谢行连着超出四十八小时没睡觉,人困倦到极致该是沾床就睡。
但他趴在床上眼
皮是沉的,大脑却格外清晰。
清晰到现在立马爬起来能回到人生知识储备高峰期做一套高考试卷。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满脑子想的是陵城有多少家酒吧。
这么晚酒吧安全吗。
酒吧里有没有不要脸的小帅哥瞎几把勾引人。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声很适时地响起来。
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失魂落魄到每晚必关机的手机居然还活着。
拿起
一,是好久没联系的那几个狐朋狗友。
都是陵城电影学院的学生,大三起在外接戏的人不少,以至于一段时间没去学校,他都快忘了还活在世界上的酒肉饭友。
晚十点,醉生梦死的夜生活刚开始。
他倏地想起巧遇裴芷那天,对方可是拉他去泡吧的大功臣。
于是接通电话,有点儿期待又有点儿装冷淡,对着电话那头“说。”
“行哥,出来玩儿”
“哪儿。”
“老体育馆这边点,我开车过去接你前几天新发现的,特别火爆”
他淡淡开口“来吧。”
严重缺觉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脸色差,眼底青,整个人颓得不像话。
来接谢行的男生瘦高个儿,叫张炎。
之前组的酒吧局谢行赏了脸,这次新组的局又有谢行撑面子,一下在“皇亲国戚”
里边地位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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