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往门口一拐,刚想问他是不是脑袋被打傻了,就听他仿若无所察觉似的温声叫她“姐姐,开门。”
“”
脑子里有根弦嘣一声弹得她脑仁发晕。
她不可置信地自己的食指,又向门口的指纹锁。
恍惚间想起刚回国时,他数着日子对她说,你走了两年零一个月又五天。
整整两年零一个月又五天。
她的指纹竟然一直好好活在他家的指纹锁里。
疯了吧
手指落在门锁上。
电子音婉转响起,锁被打开。
她叹气,真是疯了。
电灯开关都在裴芷熟悉的位置,她没必要装作不知道刻意矫情。
灯火一处处点亮,冷白色的光打在一前一后挨着进门的两人身上,也不似往日般冷清。
谢行随手把纸箱丢在沙发边就进卧室取衣服。
而裴芷像第一次一样,站在巨幅落地窗前边眺望陵山,边安静等待。
视线落在陵山模糊的轮廓上,大脑却无法实时同步。
到的是山,倒映在脑海里的却是少年撕裂的唇角,肿胀的半边侧脸还有,他特别自然叫她开门的样子。
好像过去分开的两年时光不复存在,他们只是很普通地出了趟门,很普通地一起回家。
脚步声从卧室转圜。
裴芷闻声望去,那件沾上血污的黑色卫衣不见了,只剩一件白t,t恤底下是少年清瘦的骨架。
小臂上搭着一件丝质衬衣,从精致的钻扣上可以出是件女款。
裴芷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件衣服,神思恍惚间突然想起唐嘉年曾经说过的那个故事
喝得烂醉差点儿抢劫商场橱窗的表哥。
当时只当是笑话也没仔细听,现在回味起来,心底却滋味复杂。
她张了张嘴“这件衣服”
“新的。”
他缓缓抖开,在她面前展示了一圈,却半字未提衣服的由来。
此时多么适合让她心软的机会,他那点破碎的骄傲让自己选择了避重就轻。
示弱与卑微无法划等。
裴芷接过衬衣,不知是夸衣服还是夸挑选它的人的眼光。
“很漂亮。”
她适时露出笑,“不介意我用下卫生间吧”
像个得了夸的小朋友,谢行如释重负般轻舒一口气“好。”
卫生间没有镜子。
裴芷对着浴室玻璃门转了一圈,有些懊恼。
不知是谢行低估了她,还是这两年真的有长胖,像是紧了那么一点点。
女人对体重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尤其是曾经找了个小五岁男朋友的裴芷。
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心里却一直在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该是什么样儿。
她运动健身、间接性断食,为了保持四十五公斤以下盘靓条顺对自己极为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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