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极具耐心地跟他说话,哄着的,惯着的,让人心神飘荡的。
以至于她只要一用这种调子说话,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那点儿不满和愤然顷刻溃不成军。
女朋友是专门来治他的。
一旦连心底都这么认服,扣着她的力道就松懈不少。
不过谢行依然端着架子,眉头轻蹙,偏过一点头避开她的唇,摆足冷漠谱“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姓祁的又是哪里来的野男人。”
“祁”
裴芷念出第一个字,就知道他说谁了。
毕竟生活中她也只认识唯一一个姓祁的。
本来还想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最终没多此一举。
只要联想到他近期频繁异常的举动,就大概能猜全了。
也怪她之前心思都摆在了其他地方,早该注意。
对于这件事还不知道他的态度,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她动了动手腕,半是服软似的哄他“就不能进去坐着说么。”
他回眸深深望她一眼,掌心力气微松。
人却堵着门半步未离。
那一眼似乎在说,你敢跑一个试试。
本来就没做错事,当然不用跑。
裴芷倏地松气,把这堆害人的纸箱踹出门外,甩着腕子回客厅。
身后脚步声跟进,亦步亦趋盯梢似的。
她忽得驻足转身,来人来不及放缓脚步,就这么直直撞进了他胸膛。
瘦削却挺有力的。
裴芷借势环着他的腰,仰头“祁迹啊是我的心理医生。”
就这么开门见山。
谢行料想不到如此直接,尤其是听到心理医生四个字时脊背线条都紧绷起来。
他垂眸,眼底压着的火气散了大半“你,是因为那件事”
“对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我这个人其他方面,心理很健康的。”
她重重点头,顿了片刻才说“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毕竟说了你心里会多一份期待。
万一我这儿得花时间治呢。
这事我不是医生,我自己都说不好。”
“那医生。”
他本来想问问医生怎么说,突然表情复杂地抿了下唇,再她时显得格外憋屈“那姓祁的是男的。”
“医生眼里没男女。”
裴芷用当初祁迹的那套说辞反安慰谢行,抬手拍了拍他后背“病人眼里嗯,也没有。”
“男的。”
他喃喃道。
样子比她当初更难以接受如此现实。
裴芷清了清嗓子“你管人家男的女的呢,出了咨询室我俩互不认识。
人家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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