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故地重游了,连那头牛都可能记着牵它吃草的人。
燕大叔把锅里的炒菜倒在盘子里,用抹布擦了擦手,“鲜梣,这回来你可得尝尝我的手艺。”
“我能跟您学两招吗?”
鲜梣说得很认真。
燕大叔看看老姨,“鲜梣喜欢做菜?”
“喜欢!”
奶奶眉眼都笑成了花,“我们蔓延就爱他吃做的饭,看看,这孩子自打搬出去,都长了二斤肉。”
二斤肉?蔓延把手里的几根韭菜给折断。
我长高了一公分半,体重加了一斤半,您老人家凭肉眼都看出来了?
“那好啊!
我正愁没有徒弟呢!”
燕大叔喊过一个在厨下帮忙的小工儿,“拿件新的围裙来。”
鲜梣往脖子上套上围裙,鞍前马后地围在师傅跟前儿。
“号桌的韭菜炒河虾和号桌的三鲜锅贴好了没有?”
“起锅!”
同样穿着一件前襟儿印着“铁锅燕”
字号的勾凇从厨房小门跑过来,把手里的便利贴撕了两张,往小黑板上一贴,脑袋的方向都不转,一手端着韭菜炒河虾,一手端着三鲜锅贴一阵风儿似的就走了。
松鼠刚走,又一道人影冲了进来,“燕师傅,号桌的客人都急了,他们的栗焖童子鸡好了没有?”
来是人居然是包筝,蔓延瞳孔一收缩。
“你利用节假日做小时工挣零花钱?”
包筝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肩,“人嘛,都是越活越精,你咋越活越回去?”
“傻比!”
蔓延“哗”
地一笑,“就泥马会装孙子,指不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药没有,有盛不完的温情就对了。”
蔓延抬起右手,往外做划水状,冷嘲热讽道:“对心爱之物都是三分钟热度,何况对人。”
曾同学闷是闷,但往往一张嘴就扼人喉管。
“操,就一只狗,你至于跟我没结没完的吗?”
蔓延有些心凉,如果现在把柯小丽抱来,小兽仍旧会对旧主人呜咽,而眼前这位可能都会嫌弃它了。
没有对宠物的牵挂,来去自由。
再分出一份心,连他都会觉得那是一种累。
奶奶看见俩孩子在拌嘴,就过来解劝。
“小延呐,大哥哥要照顾小弟弟,一句都不让人,那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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