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能算后知后觉,晏庄此举,简直昭然若揭,只差没把心思写到脸上。
想他做幕僚、做门客,在旁人眼中应是极老成的人才对——不老成些,焉能服众——但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她忍不住想笑,然而笑着笑着,又不禁怔怔的。
回想今生跟他有过的记忆,那些脸红耳赤的,那些手足无措的,好像在圆她一个过往的少女的梦境,在梦里一味只顾自己欢愉,所以眼前这个人倒还是其次,因为压根没想过跟他会有任何的可能性。
如今见他竟似乎有动情的样子,反倒叫她心底惴惴不安,惊异倒多些。
大约是意料之外的缘故。
他喜欢我。
几乎不可思议,但她转而先想道:倘若从前那个我知道,或许会更欢喜些吧?而现在呢,喜悦自然也是有的,到底双眼已看尽百年,不再觉得他给的情或爱是件很天大的事情了。
好在他没明言。
大概他也知道,像这样表决心的话,不可以说在离别之际,不然,她会从与他分别的第一日就开始辗转反侧。
如今这样,话未说尽,她倒可以装一装傻,以便熬过那些漫长又无尽的黑夜。
……
……
露溪山离得不远,车马两三日便到,事先定好,范渺渺与柳令襄会暂住在山中的自芳庵里。
自芳庵是座尼姑庵,因近暖泉,游客纷至沓来,带来香火,故而门庭并不冷落。
又听到说这里斋饭亦是远近闻名,都会专登吃上一碗才走。
也是很巧,正拣午时用斋的时候,马车到了。
师太替她们盛上两碗,说趁热吃,范渺渺接过碗道谢,先没着急用食,而是托起碗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柳令襄笑问怎样?还没等范渺渺回答,她就说:“今年我叫家里专烧了一种异色莲纹瓷,售给京畿附近的寺庙,倒是不愁销路。”
“难怪你肯答应住庵里。”
范渺渺笑道,“还以为你是愿意迁就我。”
“怎么不是?”
柳令襄打她一下,笑说,“虽然嘛,也有一种邀赏的心理。”
范渺渺问她怎样想到别开蹊径的,因为柳家从前不涉及这些。
柳令襄说道:“我来京城也大半年了,大大小小的宴会都出席过,那些太太们要么腕内缠着菩提子,要么浑身都熏禅香,赶节庆日,还会结伴去西郊古刹礼佛,可见在京城这些太太们之中是很流行信佛的。”
新亭有道教名山,因此佛教不兴,当地烧造的陶瓷亦少有此特征。
柳令襄说,她也是一拍脑袋的决定:“我看过一些寺庙里用的白瓷,给人圣洁、纯净的观感,但佛教之中也有‘涅槃’‘轮回’之说,我暗自琢磨,这岂不正好暗合窑变之妙?”
范渺渺说道:“难怪上次你无端讲出一句禅语,原来是有做过研究。”
柳令襄说道:“最后售卖给寺庙,还不是我的目的。
莲花常见,称为‘花中君子’,卖给文人雅士,必不掉价。”
“倘若加些民间意趣,譬如‘并蒂莲’‘莲年有余’之类带些寓意的,寻常百姓也会乐得购入。”
范渺渺讲着讲着,与柳令襄相视一笑。
师太独留给她们一间小院,院外流经溪水,潺潺动听。
柳令襄说是来游玩的,却把账本也搬来了,每日总有大半天都在与秋水对账。
大约快到年底,口口声声说要歇息,实际哪里腾得出闲。
范渺渺打趣她不过是换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接着忙碌。
山上有多处露天暖泉,范渺渺带着牵云、金妈探访过几次之后,也腻了,干脆待在院中作画。
这日柳令襄竟难得有空闲,丢开账单到院子闲逛,看见她兀自画得入神,在旁观摩半晌,突然问道:“画画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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