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漳拿出一个小瓶子,把它放在窗沿上,声线低沉沙哑,
“你好好休息!
去伤浮玉膏,了伤口会好快些……过两天就要长宁了,在离开前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齐漳角泛红,他将手贴在窗纱上,细细描画着内中倩影。
扇纸窗看起并太牢固,只需掌力轻轻一推便可打开。
可他愿那样做,因她愿……
烛被熄灭,看到里面影。
良久,齐漳翻身下楼,消失在静寂夜中。
直到再也听到马蹄声,蔚霞才打开了窗,露出一角,看见那个白瓶子孤零零地放在窗沿上。
她伸手去拿,指腹触及瓷面,传一阵透心凉意。
她把瓶子握紧,用掌心暖着。
泪像决堤江水,夹杂着许多哀怨和酸楚,一脑儿地喷涌而出,落到上,苦涩极了。
她瞬身闪到池影房间,扑到酣睡池影身上,再也忍失声痛哭起。
池影刚刚做着好梦,忽然背上一沉,又听到女子哭泣声音,迷迷糊糊以在梦中,问了一句,“谁?”
“池影……”
池影猛地惊醒,弹坐起,看到蔚霞瘫在自己边哭到能自,忙把她抱起,急切地问:“你了?哪里?”
蔚霞枕在池影肩头,一身无力。
池影轻轻拍着她背,“做恶梦了吗?”
蔚霞只一味地哭,什也说。
过了许久,蔚霞哭累了,软软地趴在池影身上,只肩膀偶尔耸动。
池影一张帕子,胡乱地帮她了一下。
困意袭,池影张嘴打了个哈欠,她径直倒下,连带着把蔚霞也一把拉进被窝里,嘴里糊清,“你两天了……”
很快到了金穗节,城里城外装饰得漂漂亮亮,到处洋溢着节气氛。
太守府下令,今秋稻谷收,津良城欢庆三,宵禁也临时取消,全民皆可尽欢。
津良府衙对出一条大街,街两边被划拉出弄了个美食走廊,专门提供给一些手艺做摊位,而且收租金。
最好玩,府衙门口自己放了十几个大大酒瓮,长长桌子上摆了酒碗。
谁要渴了,都可以上去喝一碗津良佳酿——金穗酒。
池影试了一下,酒味香醇,辛中带着一丝丝甜,确实好喝。
她买了几壶偷偷放进坤元袋中,准备带去给师父尝尝。
北郊晒谷场边上,搭了一个大大戏台子,请了渝州武家班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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