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肯吃半点亏的薛青云又开始计较起钱来,鱼九脸上堆满无奈,想到对方退回的那五两银子,他小手捂了捂鼻子,打了一个哈欠。
“这是自然,怎么白吃白住呢?一天一钱很合适,不然我也过意不过去。”
“啊,如果要算上每天的伙食,那就一天二钱吧!”
薛青云从口中啐出一片茶叶,脸上又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笑容来,连那双豹眼都斜眯得有些欠揍。
鱼九仍对今晚两次遇险有些心有余悸,不假思索便再次从袖兜里掏出那五两银子放到桌上,他的语不缓不急。
“那就有劳薛叔了,那我就先住半年,既然买卖敲定,那薛叔可否单独给我准备一个屋子,我这些日子总是休息不好,睡时常打呼,影响到你们休息就不好啦。”
“这个好办,我家空房还有好几间,要不就住铺子后面那间,天冷了也暖和些。”
薛青云迅地放下手里的破锤,动作很是熟练地将桌上那五两银子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小良子,还不带小九去看看他的屋子。”
当薛良把鱼九安顿好,他再次回到偏房内,扯了扯薛青云的衣角,问道:“爹爹,打赢了吗?”
薛青云把后背一仰,挺了挺虎躯,脸色不太自然地笑道:“这铁锤不甚好用,不然肯定能赢。”
北镇山脚下的木屋前,两个白衣武者已将身负重伤的江辉搀起。
此时的江辉根基受损面如瓦灰,其中一个白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两粒丹药给江辉服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江辉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红润。
其中一个白衣武者心头一震,惊呼道:“江头儿,你的左手,怎么少了……”
江辉恶狠狠地的咽了咽口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定要杀了那小畜生!”
夜风习习,树叶乱晃,哗哗作响。
不知何时,三人身后的木门竟徒自打开,一声轻叹,柔如软糯。
“你走吧!
你杀心太重,若非念在你昔日对江家有功,我定然会亲手废了你。”
江辉连忙又扑倒在地上,跪着泣声道:“主子,求您宽恕,莫要赶我走啊。”
“我传你功法,是让你欺凌弱小,残害无辜之人的吗?”
“非是我睚眦必报,实在是那个鱼九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为何?”
“回禀主子,属下早就现鱼九长得很像一个人。”
“哦?他长得究竟像谁?”
“像宁王府的那位……”
“你是说那个一出生,便身怀地龙之气的少年天才?”
“没错,我早先随家主去宁王府参加过寿宴,亲眼见过那位小王爷,简直和鱼九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这等怪事?”
“主子试想一下,宁王若反,我们江家势必当其冲,以家主的脾气,绝不会与反叛朝廷,留下万古骂名。”
“只是长得有些相像罢了,这也不是杀他的理由。”
江辉向门前爬了几步,面露错愕之色,斩钉截铁道:“可他身上竟也有龙气!”
“什么,此话当真?”
屋内传出的声音也有几分激动,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处理不当便会影响到家族的兴衰存亡,那声音徒自轻喃,“也怪不得连徽山剑冢的人也会为他出手了,可我从未现他身上有龙气,这有作何解释?”
“原本这小子隐藏的很好,可是那日在浮冰上,我略加试探,他在惊慌之下便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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