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有何不敢?捉拿兵部侍郎,状告工部尚书,搅动朝堂风云,最后全身而退,桩桩件件,可没有你不敢做的事。”
简裴之面色如常:“那都是做臣子该尽的本分。”
“好一个臣子!”
三王爷目光一凛,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程6遥心惊:“三皇叔,您今日召容安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三王爷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程6遥,已是一派和煦,满眼慈祥。
“你父王说想你了。”
程6遥一惊:“我父王?”
“没错。
皇叔月前去了湘北,找你父王叙旧。
你父王这身子骨啊,可比从前差了许多,皇叔还未与他切磋几下,他就倒下了。”
三王爷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闻言,程6遥心鼓如雷,嘴上却镇定问道:“我父王,他现下如何?”
“病了一场,皇叔回来的时候也不见好,他还道……”
程6遥屏息以待。
“他道想你了,想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
程6遥目光顿时一寒,险些就要丧失理性,却听简裴之道:“三王爷莫要吓唬内子,圣上虽配了镇远王爷,但对王爷甚是关心,所有风声,圣上定不会忘了告知容安。”
袖子底下,简裴之的手紧紧握了握程6遥的。
程6遥冷静下来,觉得简裴之这话说的对,朝廷的眼线眼已布满湘北,若她父王身体有异,消息早就传回京城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记得父王曾说三皇叔你是个赤忱热心之人。”
可如今她看到的,听到的,却是大相径庭。
三王爷听出了她的未尽之意,视线一点点落在她的脸上。
“赤忱热心,哈哈,在这座樊笼里,赤忱热心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父王倒是赤忱热心,可是现在他在何处?还不是被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帽子,被配到了湘北那处苦寒之地。”
听他这语气,程6遥试探问道:“难道这一切不是三皇叔你的手笔?”
三王爷瞥了她一眼,“容安,你道皇叔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程6遥摇头:“我并非皇叔你,怎知你心中所想?可我觉得,如皇叔所言,在这座樊笼里,为的不过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以及无人能及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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