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拿着花束,面不改色地赞同:“听上去确实很值得。”
眼神却不太热情。
他想起《云使》的页有人用手写下“陈修值”
这个名字,但那字体不是她的。
姜灿星的奖恰好是最后一个颁的,她便没有下台,其他获奖者和嘉宾们又一次悉数上台,直接就进入送花合影环节。
志愿者鱼贯上台,前面的人都已经拿到花束,叶淮让上去时正好对上手中空空的benny。
他在他面前微顿,两人对视片刻,叶淮让忽然笑着问他:“小夜叉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被贬到罗摩山上和妻子分离?他应该被这样惩罚吗?”
benny默盯他三秒,缓缓答道:“如果不是他疏忽职守,毗沙门天的园林就不会被帝释天的大象摧毁。
一个人没有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事,无论在神话故事里还是现实中,他都应该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男生先前说过,他从来不读诗。
“好,谢谢你的解答。”
叶淮让收回侧耳倾听的姿势,向他颔,然后把本应给他的花束换到另一只手拿着,转身迈步离开。
人群涌动,他们似乎只是结束一场稀松平常的闲聊,benny伸出来的手却落了空。
他蹙眉看过去,见他在姜灿星附近停下了脚步。
姜灿星正要接过眼前女孩手中的花,却忽然被叶淮让递来的花束塞了个满怀,两个女生同时怔楞。
那女孩送花没送成,心中暗骂是谁这么没眼力见,有点暴躁的转头,却看见刚刚还在和她聊天的叶淮让低头对姜灿星说:“我在酒店大厅等你,我们谈下那件事。”
姜灿星抱着花束仰头看他:“你这样不礼貌。”
“好,我道歉。”
叶淮让干脆利落地转头对那女生说:“对不起,你的花送别人吧,她的我送。”
然后转身下了台。
那女生瞬间惊呆。
她,她刚刚在候场的地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比如什么——好甜的一对小情侣?!
姜灿星是和benny一起下的楼。
benny问她打算怎么回学校,姜灿星答:“现在暂时不回,我要和我朋友在酒店谈点事。”
benny微微停顿,然后蹙眉:“是那个高个子男生?戴个助听器的那个。”
“嗯,就是他,他是我高中同学。
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要找我说什么事。”
姜灿星今日扎了低丸子头,因为头还不够长,肩上便落下许多碎,配上她涂作奶茶色的双唇,更显纯净乖顺。
姜灿星的外在形象实在太单纯,这让benny替她感到担忧,但他还是不得不说:“他喜欢你。”
他对叶淮让的印象着实不能算好,他隐而不显的狂妄是一种潜在的危机,被这样的人喜欢,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他也很清楚,她的内里是足够坚韧的。
“怎么会,他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姜灿星笑着摇头。
benny淡淡道:“你猜他找你是谈什么?也许他很快就会这么说了。”
换做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陈修值是必定能看出来的。
可惜的是,他也只能看出来这些了。
他的母亲是港岛知名的心理学教授,而他的父亲作为f传媒集团总裁,专门牵线制作了一档由她主导的心理学专题栏目,该节目在港岛风靡二十余年,说一句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他自然耳濡目染,自小便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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