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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万劫7（第2页）

她似是自嘲一笑，“从我来到燕国的那一刻起，就再未想过感情的事了。

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公主。”

宛言看着她，忽然认真地说：“如果你不想负他，可以把所有事都推给我。

晋国的事儿，我来办，你和他还是在一起，你还是顾小昭。”

小昭看她一眼，“说什么呢？”

“我是认真的。

公主，我只希望你幸福。

明王殿下，他可以对你很好的。”

“不可能。

若是军情泄露，只会是身边最亲近之人为之，你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有些我做过的事，无法与你建立联系。

况且，就算真的可以，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她拍拍她的肩膀，“放轻松。

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她说的是“你就可以回家”

，而不是“我们就可以回家”

，宛言一时无言以对，“那也是你的家好吗？”

“细作是没有家的。”

她看着天空，给出了答案。

“那我不也是细作？”

“我和你不一样。

顾小昭在燕国，已经很有名了，晋人亦知。

我说要回家，怕是会被当做叛国贼处置。”

“也不能这么说啊，好歹你也是大晋皇室血脉吧。

哎——其实以你的皇兄们对你的宠爱，也未见得就不能接受吧？再说，他们也是你的至亲，你当真不想和他们相认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当年我捡回一条命，是沈师叔救了我，他遵从我的意愿，帮我达成心中所想，并上报死讯、做了具假尸欺骗朝廷。

他如此信我，我不能负他啊。

明昭公主若还活着，他就是欺君之罪。

况且……我觉得顾小昭这个名字挺适合我。”

似是为了开个玩笑缓和气氛，她说，“你看，我的封号就是明昭，所以叫‘小昭’嘛。

父皇生前用的化名姓‘顾’，所以我也姓‘顾’。”

夏宛言无奈地配合她笑了一下，看向那墓碑道：“他们的仇，晋国的仇，你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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