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么将军府的立场是否正是他的立场?但王陵是他安骨之处,他为何肯放任王陵宝藏的传说愈传愈烈?引起多方觊觎,都想要争相入陵一窥。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范渺渺不免忧心忡忡。
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以后,她心中总有预感,觉得他依附太子一党,大概是别有用心。
然而他两世身份天差地别,真要做什么,却是不能够的。
除非他要借将军府的力。
柳令襄见她默不吭声,以为她太累了,连声催促她回去休息,范渺渺和她作别,回到惟清院,牵云迎过来问:“小姐,大爷果真醒过来啦?”
金妈撵她:“去去,别瞎打听。”
牵云脸上不服气,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出去的时候,还在小声嘀咕:“那现在家里谁话事呢?”
范渺渺靠坐在榻上,起先觉得精神还好,回到屋子里,才感觉到脑袋都是迟钝的,闭着眼养神时,听见牵云嘴碎,睁眼看了她一眼。
金妈奉水上来,见状说:“小姐,别听牵云乱讲。”
范渺渺拿过水来漱口,说:“她倒是对这个很敏感。”
金妈说:“倒不是她心思多,实是这小半天工夫,府里上下已经传遍了。
个个都在讨论,大爷醒来后,令襄小姐是不是就要让权?但只有她多嘴一问。
要真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老奴就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在金妈眼里,牵云诸多不如意,范渺渺笑笑,并不搭腔。
金妈另外劝说:“小姐奔波一天了,也没歇过,赶紧睡了吧。”
伺候她上床,吹熄了灯,小心翼翼闭门出去。
范渺渺本来是极倦怠了,头挨到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跳就像打擂鼓一样,在她耳膜旁一下一下地震动,倒是越清醒了。
她索性披衣半坐,觉月光照亮窗纸,正映照在地上,窗外有枝丫,风一动,搅得那莹莹光亮稀碎,她心想,这几日经历得太多,好像倏忽间半辈子过去了。
这样的心绪,连她自己也讲不明白,惟有寄托月光知道。
显然,这轮月亮哪怕看遍了千百年的阴晴圆缺,也不能给她一个答案。
在混混沌沌的一阵乱想中,她沉沉睡去,但没隔多久,金妈就把她叫醒了,一边埋怨说:“小姐,你怎么坐着就睡着了?”
范渺渺茫然地睁开眼,外面已经天光。
金妈说:“小姐躺下再睡会儿,等小厨房把早饭摆上来了,老奴再来叫你。”
范渺渺叫住她,说不睡了,让她叫牵云进来伺候洗漱、更衣。
忙完一阵,她裹住一件大氅,在院子里散步。
初冬的天气,又在雪后,凉意凛然,冻得她鼻头通红。
走了有一会儿,浑身才暖和起来,脑袋也彻底清醒了。
回过头,金妈走上前来说:“今日府上热闹,都来向大爷道贺他身体康健。”
范渺渺唔了一声,问都有哪些人。
金妈将礼单说了,不外乎都是一些与柳家有生意来往的人家。
金妈还说,连十一皇子都送来了礼品祝贺。
“大爷亲自接待的吗?”
金妈说:“前一段是,后面精神不济,叫了令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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