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疆四处看了看:“林修带你出来的?”
迟艾北本来就不耐烦,听到林修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蓦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好狗不挡道,让开!”
迟艾北不打算绕路了,凭什么他绕?
他正准备下楼,秦万鹏突然抬起手拦了他一下:“怎么着,换个班就不认人了是吧?你这是找到新靠山了,那林修不就是学习好点吗,我可听说他家里条件不怎么样?”
嘴这么欠,张口条件闭口条件,还成天跟在贺尘疆身边的人,不用问迟艾北也猜得到他是谁。
他看了秦万鹏一眼。
他记得这个人,贺尘疆的狗腿子,一直狗了好多年,“林修被贺尘疆包养”
这话就是从他嘴里散播出去的,之后无论林修为了还贺尘疆人情做出多大成绩,在他嘴里都是靠“爬床”
得来的。
他仗着家里有点钱,一直瞧不起林修,明里暗里的怂恿那帮狐朋狗友羞辱林修,好像只有把上学时期令他遥不可及的人踩在脚下,才能显得他高人一等。
迟艾北越想越来气,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鱼饼,突然用力一捏——冒着热气的红豆馅“biu”
的一下从他刚刚咬破的小口里飚出,呲了秦万鹏的一脸。
秦万鹏被烫的原地起跳:“——卧槽!
傻子你干什么?!”
迟艾北看着手里捏扁的小鱼饼,装模作样的说:“啊,我的小鱼饼吐了。”
秦万鹏被烫得不轻,被呲了红豆馅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抽了一鞭子。
迟艾北敛起身上那股傻劲,冷眼看向秦万鹏:“人贵自重,你家里没教过你背地里议论别人的家庭条件是一件很没教养的事吗?你家里条件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赚来的,别人学习好才是本事,你的本事难道就是嚼舌根吗?”
贺尘疆愕然的看着迟艾北......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傻子?
秦万鹏:“你——”
“迟艾北!”
楼下有人叫了他一声。
迟艾北顺着玻璃围栏往下看了一眼,就见林修走上扶梯,他穿着灰色工装裤、黑色冲锋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右手上缠着类似绷带一样的东西。
抽条的少年看起来免不了有些纤瘦,可跟在学校穿着校服的三好学生的样子相比,眼前的林修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光是衣服,还有气场,总之就是看起来哪哪都不一样。
贺尘疆一直觉得林修是好拿捏那一挂的,尤其是知道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之后,他连怎么收买林修都想好了,可眼下他却突然有种看走眼的感觉。
迟艾北蓦的推开贺尘疆,跑到扶梯前等林修,等到林修迈开一步走上来,迟艾北盯着他的手问:“哥哥你手怎么了?”
林修没回答迟艾北的话,他解开手上的绷带,看了一眼被迟艾北推的一个趔趄的贺尘疆和半边脸通红的秦万鹏:“你们在干什么?”
秦万鹏正委屈的不知道跟谁诉苦,看到能管迟艾北的人来了,他开口就说:“他刚才......”
迟艾北怎么可能让他破坏自己在林修面前的形象?
迟艾北手一抬,指着秦万鹏和贺尘疆,委屈的说:“哥哥,他们抢我小鱼饼!”
贺尘疆:“......”
秦万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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