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如今的情况,太过复杂,是在那些送给你的密信上,说不清楚的。”
老人捧着茶杯,感受着掌心的暖意,看着府衙正堂外那斜照进来的阳光,缓缓说道:
“你南下之后,幕府大概还是按你一开始定下的方针在施政,编户齐名、开田重农、军制改革与兴修水利之类,不同的衙门着力于不同的事情,总体来看,如果不考虑南边的朝廷,只把北境当成一个独立的国家,那么国力无疑是在这一年的休养生息中翻了几番的。”
顾怀品了品,知道卢何还有话没说完:“后面想必还有一个但是。”
“但是,北境的底子太差,”
卢何说,“北境并不贫瘠,在过去的很多个朝代是相当富庶之地,不过魏辽的国境划在这里,再加上这几十年来辽国的南下跑马,这才导致北境彻底成了个烂摊子,一年的休养生息,顶多也就是让大部分流民得到安置,过冬饿不死,但想要以一地之力北伐,还差得很远。”
顾怀略微皱眉:“我当然没有想过要以一地战一国,我走了一遍大魏,还是能感觉出来大魏的战争潜力没有完全开,或者说大部分魏人都习惯了北境生的战争只是这一块地方的事情,这样不好,我之所以要把天子带来这里,也是要得到朝廷毫无保留的支持。”
卢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到底在哪些地方留了后手?”
“西夏会响应北境的攻势,毫无保留的那一种,”
顾怀坦然道,“蜀地多粮,但运到北境损耗太大,所以我又走了一趟江南,倭国那边的事情我在信上说过,如今开辟一条从北境到江南的水路再无隐患,蜀地江南北境三地可以从水路就此连接起来,整个大魏的国力都可以运用在这一场战争上。”
卢何沉默片刻,喝了口茶:“这样一来确实是把局面盘活了,河北西北两面攻势,蜀地江南提供后援,难怪你会对北伐这么有信心。”
“还不止,”
顾怀笑了笑,“这一趟走了近一年,当然不会只拿到这么一些东西,实际上最大的好处,还是在于拿到了对河北展最为有利的东西,国子监的士子被我挖来了一部分,现在应该还在北上的路上;至于官吏我会让天子下诏,从朝廷抽调一批来北方任职,而最要紧的兵员,重新整编后的西北边军不用守西北的国门,那些精锐的骑兵自然就可以来这片土地上厮杀,就连河北缺人的问题都有了解决的办法--和倭国的战争并不是毫无意义,私掠成风之后大批倭国奴隶江南能消化一部分,但河北肯定能拿到大头。”
他说:“有了这些底蕴,我才有底气往北打,打下来的地方越多,战线往北推得越深,河北才能彻底稳固下来,那些一开始定下的有些好高骛远的前景,才能真正实现。”
卢何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你是打算把朝廷彻底搬空?”
顾怀颇为无赖地一摊手:“那也总比占着资源看戏强吧?河北在打生打死,他们坐着指点江山,这世上哪儿有这种道理?”
“我就不和你讨论你这种把朝廷当自家库房的态度到底合不合适了,”
卢何叹息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战争固然是最好的催化剂,能让休养一年的北境再次用最快的度展起来,可押注押得太多,就会彻底失去退路和底气,万一要是输上一场,那就真的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我当然知道,”
顾怀平静说道,“但这世上从来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北境守不住,偏安南方的大魏注定也要被辽国灭掉,既然都是这样的结局,那我宁愿趁还有筹码上桌的时候,和辽国赌一场国运。”
哪怕是已经主导了整个幕府一年来的运转,比顾怀这个不称职的北境之主更像此地真正主人的卢何,此刻也不由为这种汹涌而来的大势而暂时加了呼吸。
诚然如顾怀所说,这一战是避不开的,这是当初那场国战的后续,是两国国运的正面碰撞,魏辽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个活下来,之前所有的艰难作战,所有的休养生息,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百余年来,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会彻底决定两国接下来的命运,几年之后,到底会是个什么光景?
卢何沉思许久,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想象不出来,或者说是因为操持得越多,反而越悲观,对于大魏要把辽国一战打崩这件事,他远没有顾怀那么有信心。
“既然大势如此,那么就更该注意一点细微之处了,”
卢何说,“在开战之前,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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