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还又说“你便不愿意留真名,留个号总无妨你这香世
家的闺秀,在闺中便没和姊妹们起过诗社、起过号”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沈夫人连忙说。
“也就二十来年,也不远”
江洛笑道。
“你才二十几岁,就说二十来年不远”
沈夫人笑说一句。
江洛忙说“回想三四岁还在家的时候,确是历历在目,并不远呀”
“从前怎不知你这般贫嘴”
沈夫人心中早已意动,只还没决定答应。
恰在这时,刘夫人也完了。
江洛便不再催逼沈夫人,且问刘夫人怎么这。
刘夫人笑问“要我照实说”
江洛忙笑道“自然是照实说我要听太平话,还问你们”
刘夫人便道“这故事不痛快呀读来读去,心里憋屈”
沈夫人也在旁听,便笑道“她连大闹天宫之后,孙猴子被压下五行山都觉得不痛快,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她又嫌赵员外不留和尚,又嫌五台山僧众嘲笑和尚却不教他,不是好出家人,又嫌和尚无礼,竟乱尿、乱撒,还强买骗买人家的酒肉吃,又醉后使性子打伤僧众,这世上哪里还有让她痛快你别理她才是。”
刘夫人忙说“难道我说的都不对”
沈夫人说着,已把自己笑倒了“自然是对可你故事戏文专挑不是,人家戏是为了高兴,你是为了挑毛病”
刘夫人反而有理“世上人有千百样,似我这般的必不止一个,戏不就是给人的吗”
她还问江洛“你说是不是”
江洛低头喝茶。
刘夫人哼了一声,便沈夫人手里的一叠问题。
了三两个,她便没耐性,笑道“还是你们琢磨吧,我只管听曲儿吃酒。”
却催沈夫人答应江洛“我记着你十二三岁的时候还有个号,是观梦居士,正可以用啊”
沈夫人立刻红了脸“都快三十年的事了,你还记着呢”
“怎么不记得”
刘夫人笑说“那时候你、我家两位姑太太,还有冯家的、杨家的女孩儿好,你们起诗社,一人起了一个号,约定每月聚会起社作诗。
我家姑太太还找我借钱请东道,我去吃了两杯酒,你们还说要教我作诗。
只我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闲后来你们定亲的定亲、嫁人的嫁人,各家调动,也有二三十年没见了吧”
“转眼连我的孙女都要嫁人了。”
她感叹,“我还是不会做诗。”
沈夫人拿酒敬她“那时候鸣燕鸣鸾天天同我们说大嫂子好,人大气又爽利,还会舞剑,是女中豪杰,只恨不是亲姐姐。
我还说若是亲姐姐,差了十来岁,早便出阁去人家了,还能似如今日日在一处吗。
如今倒是她们都在外了,只有咱们两个又能常见。”
两人吃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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