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着微微仰头靠在沙发上的秦恒,男人面上没了笑,沉默着抽着烟,玻璃桌上的蛋糕盒凝出了水珠,浸透了丝带。
秦恒沉默了半响,然后掐了烟淡淡道“该干嘛干嘛,着我有什么用。”
酒吧老板喝了一口酒,啧啧道“你就这样让你的小男朋友跟别人出去了”
秦恒捋了捋头发,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沉默着没说话,半响后,才不咸不淡道“那又怎么样”
说罢,他直起腰,垂着眸子想起了台上陈栖的眼神,笑了起来,眉目间带着点漫不经心道“他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连他秦恒都要排在秦邵后面,他燕寰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平稳运行的黑色车内异常安静,车窗被人摇下,开了一半,微凉的夜风灌了进来,吹得后座上花束的包装带簌簌作响。
黑发青年微微垂下眼帘,很安静地坐在男人身旁,车窗外灌进的夜风浮动起他额发,微长的黑发遮在他眉眼上。
身旁的男人领口松松解下一颗,他闭着眼仰着头,被酒精灼烧的神经一抽一抽发着疼,面色发红沙哑道“刚才为什么叫停下”
身边的青年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燕寰睁开眼,他喉咙已经哑了,他偏头眸子赤红望着身旁的青年一字一顿道“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叫我停下”
身旁的青年依旧沉默着,只抬眼,偏头望向车窗外不断飞掠过的夜景,听着男人的声线已经逐渐变得颤抖,仿佛在疯狂压抑着什么,朝他一字一句嘶哑笑得苍凉道“陈栖。”
“你赢了。”
让他硬生生在大片的起哄声与口哨声中站在原地,眼睁睁着他的小画家,是怎么一步一步眼里带着笑意走向别人,是怎样笑着接受别人的意。
把满怀期待而来的他的心活生生地剐了出来,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被夜风掠起黑发的青年轻轻开口道“二爷。”
男人心头骤然一紧,红着眼眶死死盯着身旁的青年。
在夜风吹动花束簌簌的声中,青年的声音很轻很慢道“您知道,上辈子我死的时候在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那时候,我一个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等啊等啊,也等不到您来我。”
陈栖笑了起来,他脸庞的神情很平静轻轻道“所以您凭什么会认为我会一直您”
燕寰死死抓着座椅下的皮革沙发,力道恐怖,他偏头俯身逼近陈栖一字一句沙哑道“那当初为什么要走”
男人的嗓音嘶哑到了极致,平静朝他道“你跟我在一起八年。”
“陈栖,谁都说你我。”
“你真的我吗”
车窗旁的陈栖唇边的笑淡了下来,他微微抬眼,着逼近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眉目带着点冷道“现在重要吗”
“上辈子该死的都死了,难不成您还要我要这条命来您”
“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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