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王德胜一番明里暗里不满的吐槽后,身心疲惫的赵国生终于耳根清净了。
“我在县城还有点事要办,你先走吧。”
为了避免新一轮的啰嗦和吐槽,赵国生推辞着寻找借口赶人。
才不要同王德胜一起相伴而行,正在气头上无法平息心情的人,注定是废话连篇,槽点满满。
“那行,我先走了,记得跟你儿子说一声,早点送巧儿回去。”
王德胜不疑有他,没有强求着同赵国生一起回去。
“哎呦,你就放心吧。”
赵国生无奈的摇着头,抽搐着嘴角笑着说。
偌大的县城,他哪知道赵华带着心的小姑娘在哪个角落谈情说这不是难为人吗
再说了,有必要催得这么紧吗还怕拐跑他宝贝女儿不成两家人熟悉的很,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能出什么大事
净瞎操心,白费劲。
摆脱王德胜的魔音唠叨后,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赵国生有一瞬间的精神恍惚,似乎,有种旧电影里的文艺情景。
熟悉有陌生,真实又缥缈。
不论来过县城多少次,每次站在建筑年代感的街道上,赵国生心中都会生出一种抓不住的不真实感,像一场梦。
祛除脑海中无乱的幻想,收回猜测的心神,该办正事,活得真实的赵国生摇晃着脑袋,笑着进入了一家常去的银行。
在银行工作人员费解的眼中,掏出一大把零零碎碎,皱巴巴,带着鱼腥味的零钱和存折一起递过去,存好以后,又傻乎乎的憨厚着笑着取五百块整钱。
这种多此一举,费力不讨好的行为,站在赵国生的角度,很好理解。
既然是要借钱给别人,还是主动的那种,总不能兜着一大堆分票,毛票吧那样会让人误会你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硬撑着,没底子。
借你钱的人,心里会愧疚和不舒服。
赵国生不想产生这样不必要的误会,难费口舌去解释。
十一月份,南方的秋天,没有漫天飞舞想象中那般极其夸张的落叶,还有不知名的野树花在大片明艳的开着,偶尔有许些枯黄的落叶随风飘散在凹凸不平的泥土道路上,彼此相印着,别有趣味。
在前往山林村的路途中,赵国生挑着一对空木桶,优哉游哉的吹着口哨,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一阵风拂过,木桶里落下一两片半青枯黄的叶子。
“哎呀,这不是芬娟她娘家弟弟吗是赵家大兄弟,对吧”
身着花色偏红衣裳的一中年妇女满脸笑容的扛着一把锄头,同赵国生正好在村口碰上。
接着她又自来熟的笑着继续说“大兄弟,你是来同你姐商量大外甥定亲的事吧我就说芬娟满意那家姑娘,人勤快又老实。”
听了莫名其妙一席话的赵国生,一脸懵逼的讪讪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乐呵呵的只笑不语。
什么情况什么定亲大外甥李勇兵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他姐提起过
还有这自来熟的热心者是谁记忆混乱的赵国生没有一点印象。
“哟,大兄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王德胜家的啊上次你来过我家的呀”
出赵国生一头雾水的唐秋玉单手把锄头从肩上轮下来,索性停下来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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