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伺候好了,还愁没权没势在皇城无法立足”
她点点头,由宫女搀扶着跨出浴桶,以红纱遮住曼妙身姿。
深夜,一道身影渐近,伴着肆无忌惮的打量。
她坐在架子床上攥紧裙摆。
太子沈懿行走进寝殿,看着床帐中静坐的美人,柔和了目光,弯腰握住她一只柔荑,“雪滢,你终于想通了,来,起身让孤瞧瞧今夜这身打扮。”
她顺着力道站起身,红纱长裙垂落脚背,挡住雪白的赤足。
沈懿行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眼底得意至极,对她亦是势在必得,“垫脚,吻孤。”
她忍着恶心踮起脚,仰面送上吻。
沈懿行低笑,刚要附身一亲芳泽,胸口徒然一痛。
他睁开眼,肃了面容,紧紧攥着女子刺下的簪子。
被一记耳光掴过,她倒在床上,嘴角渗血。
沈懿行拔下簪子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爬上床,撕扯起她的衣裙,“哪里来的心眼子敢用美人计刺杀孤”
她攥住衣领,怒目而视,“是不是你派人杀了我爹”
沈懿行没否认,紧紧捏住她的下巴,“那又怎样,你想替宁嵩报仇以卵击石”
“是”
沈懿行加重手劲,“可有想过你的母亲田氏,她此刻正在来京的路上。”
宁雪滢心口震荡,瞠圆美眸,“你骗我娘来京”
好生卑鄙。
这样的人怎配做储君
沈懿行也不否认,“这回,你还要抵抗孤吗”
布帛的撕碎声响在深夜中。
她放弃挣扎,像个颓然易碎的琉璃娃娃,母亲是她最后的软肋。
倏然,殿外传来余翠春的声音“殿下,内阁来人了。”
沈懿行停下撕扯,面色极差,“让他们等着等孤”
“殿下,卫相也一同过来了”
俞翠春算是沈懿行的恩人,在东宫有着举
足轻重的地位,说话自是有些分量。
一听卫湛前来,沈懿行一点点收敛起火气,推开衣衫凌乱的女子,掩好胸口的伤,拂袖离开床畔,“俞尚宫,好好管教这丫头再有下次,连你一块罚”
她紧紧攥着衣襟,倒在床上扭过头,看向珠帘外一道道走进外殿的绯衣身影。
个个威严冷肃,不苟言笑,皆是内阁高官。
其中一人挺拔冷峻,个头儿比旁的老臣都要高些,年纪很轻,比起旁人,要松弛有度得多。
她看见不可一世的太子含笑抬手,主动与那男子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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