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自己扯疼了她将才养好的手,赶忙把自己脑袋转回去。
这一来,瞬间没了脾气,只得拿起膝上的,撩利索袍子,从新坐好,顺着她扯在他耳朵上的力道,往回又偏了些。
无奈道
“正了吗”
“正了。
您别动了啊。
好生您的。”
虽然人有些麻烦,但和大多数汉人女子一样,她那双既拿得针,又拿得笔的手是真的很巧。
虽是刀贴头皮,却一下一下,十分慎重妥当。
得张得通等人,也渐渐放下心来。
天色阴阴的,锦枝窗上映着青树的影子。
皇帝一向很喜欢这样清淡蕴草木香的日子。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他还可以一个偷那么一日半日的闲,登基以后,却很难在紫禁城里找这么一段清净的时光。
好在她养好了身子,终于又得已这么对着,糊里糊涂地被她带着傻地几句嘴,而后各自静下来,的,做事的做事。
一日时光消闲,再没比这更放松的。
“疏月。”
“在。”
“以前在家里做过这事吗”
“没有,父亲说过,我以后是要给主子们的人,那也就是家里的半个主子,这些事都是做不得的,不过啊,我倒是母亲给父兄他们剃过。”
说着,她凑到他面前,含笑问道“主子,还凑合吧。”
皇帝笑了一声,“还成。”
说完,手中的翻过去两页。
“你母亲丧事”
他起了这个话,却不知道怎么说明白自己想要说的意思。
不想却听王疏月接道“我知道,您当时施恩想让我见母亲最后一面。
只是后来母亲丧事忙乱,我也就忘了,入宫后也一直没跟您好好谢个恩。”
皇帝望着页上的字“朕听皇后说,还是晚了一步。”
王疏月蹲下身来,一只肘抵在他摊开的上,摊开掌心托着自己的脸,仰头道“那也是我和母亲的母女缘分,当年母亲的大事,是在先帝爷的国丧之中,我又在宫里当差,原本啊是连出去送殡都不能的,是您给了恩典,才叫我全了自己的孝心。
若是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感念您。”
她惯能坦诚地将这些话如春风化雨般地送进他耳中,自行消化掉所有悲哀之后,把温柔的理解呈给皇帝,其中不见丝毫刻意的奉承。
皇帝低头向她的发间,她今日仍然簪着他最初赏她的那根金镶玉芙蓉玉柄簪,快四年了,不算平顺,也没有少受折磨,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生育,容颜体态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连那双眼睛,其中那干净光,都和当年雪地初见时一样。
王授文总说,她很像她的母亲,这一时,皇帝竟当真有些好奇,她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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