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王授文又有些想不通。
为什么王疏月入宫之后,会传出皇帝“迷恋汉女”
这样的话。
皇帝,他是了解的。
王疏月,他也是了解的。
这两个人,一个明着狠,一个暗着倔强,完全不像是能对付上。
所以,背着他这个老父亲,这两孩子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呢
他越想越迷糊,不由揉了揉眼睛。
快入秋了。
天高云淡,人身上也不那么腻得发慌。
身上舒服了。
也就没有那么急躁。
王授文隐隐约约听见皇帝在里面和人论佛教理学,大概猜出外放的人是个老翰林。
皇帝用人向来严谨,有的时候甚至苛刻,每一个荐上来外放的人,都要里里外外地摸一遍才肯松手,这一来到是门儿清,只是也平白给自己添了很多政务。
眼见着曾少阳又呈浓茶进去。
王授文百无聊奈。
索性在日头下眯起眼睛养神。
这么又站一会儿,紫禁城前来报喜的太监就来了。
王授文是个老文人,向来不大得上这些受了宫刑的阉人,不肯与之沆瀣为伍,但里内又有些同情他们。
这些人有些是前明老臣的后代,因为父辈不肯做满人的奴才而入罪,把发配到宫里当差,其中不乏有举世清流之后,比如,如今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个曾尚平。
当年豫亲王的丧事,就是他经手伺候的。
王授文当时在翰林院编典仪上的,和他倒是有几次照面。
他父亲是前朝的大文豪曾孟来。
前明皇帝死后,他写了一首断头诗。
言辞之激壮,在京城里流传开来,令无数崇仰汉风的人潸然。
当然,此人结局惨厉,被朝判了腰斩,惨死在午门外头。
王授文在长洲的时候,就与此人神交,谁知见面之时,也是曾孟来身故之时。
虽然道见不同。
但是同世相惜。
王授文后来辗转知道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宫中为奴,感慨深多,但真正见到曾尚平的时候,又不忍直面。
于是,王授文此时索性从新闭上眼睛,一声未吭。
谁知曾尚平却在他面前打了个千。
“请老大人安。”
“欸这使不得,在皇上的门外面,这不合规矩。”
曾尚平站起身。
“主子爷如今敬重老大人,不会怪责。”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总是让王授文不是那么自在。
“曾公公怎么从紫禁城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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