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江水患并不是第一次,旱灾也发生过不少,那里原本就是很多年以前的知府修建了容纳灾民的。
另外每年暴雨季或者冬季严寒之时,官府也会让那些无家可归之人住进里面,以免滋生疫病或者冻死。
去的路上阮觅是坐马车,郑绪则是骑马,因此两人一路也并没有交流的时间。
一直到了灾民所,郑绪下了马,阮觅下了马车,两人一起往灾民所里面去,才说上了几句话。
阮觅道“这次这里幸亏有将军了。
不过,若真是瘟疫,还请将军稳住将军的将士。”
时人所说的时疫可大可小,可只是亦染的伤寒。
但亦可是令人闻之色变的瘟疫。
对于那日见到的母女情况,阮觅心中其实早已确认,只是不好将话说得太满而已。
这陵江府现在的情况,不管史知府心里有多少的怨念,的确是多亏了这位将军和他的大军在。
不仅能保证陵江府的秩序,镇得住流民,应对。
而且没有他的帮忙和行动力,现在所有的事情肯定还是一团糟。
郑绪笑了一下。
他并不是很善于言辞之人,可能是为着治军的缘故,平素也多严肃,但此时笑起来,竟十分阳光。
约莫是有些反差,阮觅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出来。
郑绪道“这是末将的职责所在,县主不必担心。”
阮觅“嗯”
了一声,说话间,灾民所已经迎了一人出来。
郑绪到他略有些诧异,道“你们管事呢”
迎出来的人是个面貌有些苦大愁深的中年男人。
他忙行礼战战兢兢道“小人冒平见过郑将军,见过县主。
小人是这灾民所的副管事,我们于管事今日上午突然晕倒,被人送回家中去了,所以就由小人来接待将军和县主。”
刚刚郑绪的侍卫进去通知他,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他哪里会想到郑将军会带着昨日才过来的县主突然来了他们灾民所
他紧张的直冒汗,小腿肚都在打哆嗦。
怎么这么巧,管事就病了呢
郑绪听说于管事突然晕倒微微皱了皱眉,想到县主所说的疫症,便问道“可是染上了什么时疫”
冒副管事一愣,随即摇头,道“那,那倒不像。
今早还好好的,不像有什么伤寒时疫症状。”
郑绪听言便也不再多问,就转而命道“县主想去灾民所,你领路吧。”
冒副管事听言更是紧张。
不为别的,只因灾民所的环境实在太差了。
他小心翼翼道“将军,县主,这里灾民太多,又污浊不堪,不若让小的领将军和县主到对面的馆坐坐,将军和县主想知道什么,就让小的禀给将军和县主即可。”
虽则里面的屋子清扫得也还算干净。
但那气味却是如何也扫不干净的。
郑绪曾经去过灾民所,自然知道那里面的情况,他也不舍得阮觅进去,就转头对她柔声道“那馆是个三层楼的小楼,从最上一层可以俯瞰整个灾民所,我们去那上面先一,再请这位副管事和灾民所的大夫说说情况,如何”
阮觅点头。
她又不是去慰问灾民做样子的,自然是哪样最有效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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