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初次见他抱着老酼儿的感觉又回来了。
今晚他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晏南修,在遥吾山上的错觉,让他放松了对某些不合情理的事情细究。
向红瑜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被莫明凶了一嘴,甚是委屈的咬住了舌头。
玄青子哄孩子似的捏了他的脸一把,“不气,咱白吃白喝,挨两句凶不磕碜。”
红梅公子!
?
老子比你还大,逗狗也不是这个逗法,他急忙想把手打开。
玄青子手早缩没影了,转头就暗了目色,想找晏南修的麻烦。
他想为向兄出口气,又找不到适合的方法,只想到了怎么戳他心窝子,“莫奇怎么死的。”
“在听书坊被人杀的。”
“谁。”
“没人看到。”
这句话是今日晏萧行对他说的,人死在了听书坊,听书坊又被晏萧行接手了。
他在京都最是吃得开,做人做事都滴水不漏,今天把他请去,就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
人死的地方刚好在转角处,没有人看到怎么死的,再透露了一个晏南修不知道的消息:莫奇每月都会去听书坊几回。
莫奇惨死的手法,晏南修一看就知道,人是谁杀的。
他只是不明白,莫奇这样一个人,数次去那种地方有何故。
菜一道一道端上来,玄青子一看到硬菜,也不追究晏南修刚才的无理行为了。
他夹起一只兔头,直往嘴里嗦,见晏南修一筷子也没动,“你怎不吃,真气饱了?咱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用摆脸子吧?”
晏南修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云裳已成婚,事已成定局,生个什么气。
他举起酒杯对向红瑜道:“红梅公子,得罪了。”
向红瑜气色看起来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人是真的爽快人,吃也是真能吃。
看到二皇子的酒杯递来,他抬了下眼,把嘴里的兔腿放下,“不打不相识…”
不打不相识,玄青子听得瞳孔直跳,唉算了,认识他们两人一个比一个离奇。
几人作乐到天暮,晏南修离开的时候对玄青子说,“莫奇葬在京都外东郊的山顶。”
玄青子很多年后都记得这个身影。
那天他一身石青色的袍子,逆着光,大步凛然的出走了成王府。
绿水不知春,柳树未芽,沉寂许久的东宫热闹了起来,住进了新的女主人。
晏南修自从成婚后,性子好了很多,也不像刚入宫时那会喜怒无常。
宫女太监们都在背后议论,许王妃惠质兰心驭夫有术,谁都对她喜爱有加。
有这样一位王妃在东宫主内,下人们做事说话,只用按部就班,再也不需要带脑子了。
入了夜,许黛娥帮晏南修宽去衣袍,“爹爹生辰,明日我们要早点去。”
“好。”
外衣脱去,晏南修露出杏黄色的亵衣,扶着许黛娥入了床榻。
晏南修见许黛娥心不在焉的在想事,体贴地说:“寿礼我叫小高子备好了。”
许黛娥哦了一声,挽着他入了枕。
她把手指滑进他的衣服,摸着他厚实的胸膛,碰到了晏南修不曾解下的一块玉,便问:“这块玉成色很普通,何不换一块。”
“戴习惯了。”
嫁入东宫已有一月,晏南修很少让她看到他的身子,身上有太多的痕迹,就算看到了,他也从来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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