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就是很过分。”
太宰治翻了个身,透过我掀起的那个小角落和我对视,我歪着头,趴在床边着他,眨了眨眼睛。
“不要露出那么无辜的眼神”
太宰治不满地用手心遮住我的眼睛,“为什么要管我呢淋雨也好,不肯喝药也好,会发烧完全是我自己的错,千夜明明很困吧,为什么要硬撑着来照顾我”
“我已经不是千夜的上司了,完全把我抛开也无所谓。
以你的能力,随便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黑暗中,只有太宰治的声音格外清楚。
“太宰先生,果然是烧糊涂了吧”
我沉默片刻,得出结论,“要说理由,不是很多吗比如档案问题、监护人问题之类的,是太宰先生主动说要带我走的啊,为什么要反而来问我理由”
“但这都不重要吧,”
太宰治打断我的话,“离开我之后会过的更好,对千夜来说一定是这样的。
其他问题你都可以用异能力来解决不是吗人间失格是唯一的例外,千夜不会再失手。”
“我听人说,病人总喜欢想东想西,原来太宰先生也不会例外吗”
我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你非要一个答案不可吗”
大半夜的,其实我也很困,很暴躁,换成别的人来这么一出,我才没心思和他秉烛夜谈,我又不是知心姐姐那一款的个性。
我握住太宰治遮住我眼睛的那只手,缓缓下移,粗粝的绷带在我的掌心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的视野一点点清晰,透过封闭的黑暗,到那双因困倦染上水色的鸢眸,正一眨不眨地着我。
我带着他的手向下,微凉的指尖碰到我的衣领,触到一枚冰冷的子弹。
它曾终结我的生命,又为我带来新生。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低下头,顺势在他的手背烙下一吻,由意大利黑手党兴起的吻手礼,在里世界中最早的意味是“忠诚与臣服”
。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有千百个可以离开你的理由,但只要我不愿意,谁也不能替我做出决定。
呃,顺带一提,现在吻手礼其实是男士对已婚妇女的礼节啦,你想这么理解,也、也不是不行。
趁太宰治愣神的时候,我松开他的手,重新将他裹进被子里,拿起刀继续削兔子苹果,换上幼儿园老师哄小朋友睡觉的声音,“吃了果果我们就睡觉觉好伐,乖乖听话的宝贝明天有大螃蟹吃哦。”
好恶,但是没关系,有效果就行。
至少现在老实下来的太宰治乖得要命,也不试图再把自己闷死了,苹果块喂一个吃一个,一点都不挑三拣四,喝完蜂蜜水就乖乖巧巧地把手脚缩在被子中,和我互道晚安。
小甜甜状态下的太宰治着实无敌,我的起床气烟消云散。
“晚安太宰先生,明天退烧就没事了。”
我将拧干的湿毛巾搭在他的额头,着他闭上眼,轻声说,“好梦。”
低烧而已,第二天太宰治满血复活,我第一次在上学日见他早起,正准备系上围裙做饭的我惊讶不已地接过太宰治从超市带回的关东煮和热牛奶。
来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千古奇观,真可惜我没有早点起床拍照留恋。
回忆结束,我盯着太宰治捏着鼻子喝完药,又用眼神示意同样不情不愿的怪盗少年,快喝,两个大老爷们儿矫情什么,你们简直人比花娇,一次比一个难伺候。
“感谢你们的款待,我得先走了。”
深觉不妙的黑羽快斗试图跑路,我收敛了笑容,冷酷地揪住他的斗篷。
走人地毯洗了吗,朋友。
黑羽不差钱快斗我给你买个新的。
“放你走可以,至少留下点情报吧。”
太宰治随手抛了抛那颗青蓝想象,对黑羽快斗无辜一笑。
“宝石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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