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猪养羊,农家日常。”
鼠人和小姐姐费千辛万苦,到江阴买皮糠,就是为了给家养猪作饲料。
作为农家养猪,鼠人的母亲早就养过不少年头了。
母亲不仅养过肉猪,还养过老母猪。
鼠人小时候印象里隐约还有老母猪产小猪,母亲帮“接生”
的记忆:刚产下的小猪仔,母亲总会把它的嘴弄张开,用指头到它口中轻轻掏一下,放在一边,然后再接下一只。
母亲说是小猪仔嘴里有层膜子要掏掉才行,也许就是羊水膜吧。
那时鼠人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看了好奇,更不理解母亲养猪的苦辛。
鼠人和姐姐回家务农,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养猪,目的主要为造肥。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猪多肥多,肥多粮多。”
那时这些话都被当作标语,用白石灰水刷写在各家各户的砖墙土墙上的。
作为一户公社社员家,不仅男女劳力要参加队里劳动,做“工分”
,还要养猪、养羊、养鸡,给队里贡献“成本”
。
鼠人记得有位驻队公社女干部就说过,光靠劳力到田里去忙,没有肥料去“垩”
它,也难增产。
所以各家各户养猪养羊,把“猪灰”
、“羊灰”
给队里,就是有效贡献成本的方法。
这些道理说了听起来很容易明白,可实际上许多农户不太愿意养。
原因很简单,猪羊是“活口”
,养在家,整天要问你要吃的。
问题在那年头,人都不够吃,哪有剩余粮食来喂猪呢?
社队干部都是本乡本土成长起来的“实际人”
,面对这种情况,提出两种办法解决:一是说生产队集体养猪不够,规定各家各户养,—人户,每户一头;—人户,每户两头;人的养头,此种情况较少见。
二是提倡“穷养猪”
,“生个猪仔派吃糠”
,多喂青饲料、粗饲料。
当然,“养猪不赚钱,转过来望望田”
,虽然肥料垩的是队里的田,但队里粮食丰收,“大河流水小河满”
之类的话也会讲,老百姓也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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