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贵一口浓痰吐到地上恶声恶气的道:“还想要钱,疯了吧你?一分钱也别想让老子掏。”
沈愈冷冷一笑:“鉴画给钱天经地义,怎么,你要坏规矩?”
范世贵眼珠乱转,凑到沈愈面前低声道:“小子,今天这场面你可不好收场了,钱我不缺,我就是想要这幅画是真迹,只要你往这画上钤一枚你祖父沈重楼的鉴藏印,别说五百,五万我都给你!
如何?”
沈愈闻言真的是怔住了,这范世贵竟然敢有如此贪婪的目的?直娘贼,他疯了吗?
“你敢打我祖父鉴藏印章的主意?你想找死么?”
望着范世贵这张丑脸,沈愈越想越气,双眼怒视的同时右手慢慢握紧了。
范世贵也注意到了沈愈的动作,把小眼瞪的如牛眼一般:“怎么?还想动手?小子,你要搞清楚,这可是旧货市场,三十米就有一个保安亭,沈重楼现在已经不在了,真打了我可没人能护的住你!”
“呵呵,是吗?”
听到范世贵的话,沈愈心中一疼,祖父确实是不在了,若是他老人家在,别说是这楚州旧货市场,就是整个江南省古玩界,也无人敢这么欺负自己。
以后的路需要自己走,但也不能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自己面前喷粪,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好好知道无事是非到底是个什么后果!
范世贵也察觉到沈愈眼中的那一丝痛楚,还以为沈愈怕了自己,他盯着沈愈脖子上挂着的一枚羊脂玉牌,脸上露出了一丝贪婪,压低声音道:“这样,我退一步,你把你脖子上的玉牌给我,咱们今天这事就两清了,我主动对围观的大伙说你的鉴定没错,让你有台阶下。”
“你还想要我这玉牌?”
沈愈的眼中已经燃起熊熊怒火,要是熟悉沈愈的人看到,顿时就知道沈愈已经处在爆边缘。
这枚一世平安的羊脂佩是沈重楼亲手给沈愈雕刻的,用的是最好的老籽料,自沈愈五岁时带在身上后,除了必要的保养外从来没有摘下来。
对方先是打自己祖父鉴藏印的主意,现在又威胁自己要这枚羊脂佩,沈愈怎能不气?
“好,好,你很好!”
见沈愈死死盯着自己,范世贵心中有些憷,不由得退后了半步,“你你你,你别乱来啊你还年轻别冲动”
围观的人群中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更是吹起了口哨,只有刚才替沈愈说话的瘦高个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就在他要在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事情生了。
“咔嚓。”
沈愈双手用力下竟然把桌上的砚台从中掰断了,瞬时,砚池中的墨汁如水般倾泻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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