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这一切皆是作假,可他毕竟不知东方身上却是否真落了伤,童大哥方才那一掌若真施了内力,那东方新伤旧伤的,那还了得。
童百熊怒极反笑,道:“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童大哥无情了,你今天要么将朝廷的人赶下黑木崖,要么跟他们一同滚下黑木崖!
你自己选!
只是你若选了第二条,那从此往后,你就再不是我神教圣姑,哪怕他日你被抛弃流落街头,也再不能回我黑木崖。”
东方不败道:“求童大哥成全。”
这话已是摆明了态度,童百熊无法,只得道:“从今往后,任盈盈再不是我神教圣姑,众教众见之无需再礼遇。”
随后,朝着池清等人道:“限你们在一炷香的时间离开黑木崖,否则,格杀勿论。”
幡然悟…
童百熊既然下了令,那池清断没拒绝的道理,暗忖如此轻而易举地便能摆脱神教这包袱,往后亦能逍遥些,当即抱起东方不败就下山。
下山途中,东方不败一直气若游丝的躺在池清怀里,似是真受了伤。
池清试着唤了他两声,均是未果,搅得他也弄不清东方不败究竟是真伤还是假伤,委实揪心。
一行人匆匆下了黑木崖,随便拣了间客栈住下,池清便匆忙唤了小二去找大夫,随后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握着他的手。
崇德见状,在边上劝道:“信儿,盈盈她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别太操心。”
池清闻言,本就吊着的心更是不安,语气也难免冲了些:“盈盈若是出了什么事,孙儿也绝不会独活。”
崇德登时教他这话给吓了一跳,想说些什么,可瞧见他这副模样,终究还是罢了。
不过多时,下人便将大夫给请了过来,来人是个脑袋极大的矮胖,生得一撇鼠须,身上背着个药箱,跑得气喘吁吁。
池清一见,略微错愕,竟是平一指。
故作不识,拉着他到东方不败面前,道:“大夫你瞧瞧,我家夫人受了内伤,是否要紧?”
平一指作势放下药箱,上前诊了诊脉,旋即摇了摇头,从药箱取出一颗药丸喂着东方不败喂下,道:“尊夫人受了不轻的内伤,我急需施针替她稳住心脉,闲杂人等还请出去。”
池清闻言,朝着崇德等人道:“外祖母,盈盈急需医治,你们还是先出去罢。”
崇德倒未多说,劝慰两句便出去了,池清合上门,忙不迭问平一指:“平大夫,东方究竟伤得如何了?”
平一指捋了捋那瞥鼠须,故作深沉道:“这……你还得问教主。”
池清心中略微狐疑,凑至床前唤了一声:“东方?”
东方不败闻言,睁开眼应了一声。
池清登时恍然,明知故问道:“东方,你可有何地方不适?”
东方不败泰然自若地从床上起身,道:“还好,不过胸口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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