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池底游来游去,顶着鸭子玩了会儿,趴在假山上偷偷的看睡觉的海南雁。
叹息一声说:“早知道就让苏子卿一起回来了,好歹还能问一些关于海神族的情况。”
而此刻的苏子卿浑身冰冷的缩在被子里,小小的帐篷放了三个火盆,热的贡宁匪四人脱了棉衣。
袁枫在外面守夜,杨挺摸了一下苏子卿的额头,立马缩了回去道:“呦!
他怎么还是这么冰?跟个死人一样。”
贡宁匪用食指摸了一下,冰的像摸一块冰块儿一样,正常人温度降到这么低恐怕早死了,但是面前这人,脉象杂乱,呼吸急促,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
“这样下去恐怕要被冻死了?”
贡宁匪蹙眉,想了会儿,忽然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抱住里面的人被冻的打了个哆嗦道,“咱们四人轮流给他取暖,先看看怎么样,要是还是不行,就只能赶紧赶路给他请个大夫看看。”
杨挺三人点头。
很快贡宁匪身上的温度被苏子卿吸走,可他身上还是没有多少热度。
贡宁匪从被子里出来,急忙跑到火盆前烤火,杨挺接替贡宁匪的工作,继续给苏子卿暖和。
天亮了,苏子卿慢慢睁开眼睛,吐了一口浊气,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身上,他垂下眼睛,看到贡宁匪皱着眉不安稳的睡着。
昨天他被冻生病了,什么也不知道,看帐篷里四仰八叉光膀睡得几人,也不难能想象到,他们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他们鱼类天生体温低,加上生病后体温会更低,因此无论人类怎么给他们取暖,都不会和常人一样。
苏子卿动动胳膊,坐起来穿好衣服,出了帐篷,外面白雪皑皑,是他最讨厌的一种天气。
这里离真定府不远,贡宁匪五人醒来后,简单的讯问了一些苏子卿的身体,随后便收拾妥当出发了。
行了一日,终于到了真定府,五人聚集在贡宁匪的房间里,听着安排。
贡宁匪道:“袁枫你和薛城扉去调查真定府府尹李安泉,杨挺和马鸿去调查县知府张禾丰,我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行从那些村名口中问出些什么。”
“是!”
五人散会,各自离开。
翌日一早,贡宁匪骑马来到了当初和海南雁苏衡三人一起闯进来的村子。
这里白茫茫一片,房屋倒塌,比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破烂不堪。
皱着眉随便推开一家门,地上蜷缩了四具尸体,已经被冻僵了,身上穿的还是薄薄的一层,尸体骨瘦如柴,如同一具具干尸。
他连着闯了好几家,没有发现活着的人。
他拧紧眉头,出走村子,骑着马回到了客栈。
皇城旭阳殿,李擎奉着一封信交给海南雁道:“皇上,贡大爷来信了。”
海南雁放下手中的奏折,拆开信仔细的看起来,越看到最后眉头拧的越紧。
抬笔在一张信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晾干交给李擎道:“立即给贡宁匪,让他见机行事。”
“是。”
李擎拿了信件,交给殿外立于一旁的送信人道:“立即交给贡大爷。”
送信人应了一声走了。
转眼到了年底,宫里开始上上下下布置了一些喜庆的灯笼的。
因为今年受灾地方众多,宫中不宜大肆举行,只单纯举办了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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