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梨砸了?”
薛瑶姝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没有肿,周围也没有突出肿胀的地方。
她掀开头发看了一眼,连皮也没有破,按了按问苏衡:“疼不疼?”
苏衡看了一眼海南雁,摇头道:“不疼,我没事了,公子大惊小怪的,就是在街上被一小屁孩儿用梨砸了一下,早不疼了。”
薛瑶姝看过之后也确定他没有事。
倒是海南雁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伸手去摸他的脑袋,皱着眉头:“当真没事?让薛姑娘给你开副活血化瘀的方子喝个几天,你同别人不一样,你是什么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我真没事。”
苏衡扭了扭脖子,“我当然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同,但你想想,我要是真的被砸一下脑袋就能死,之前在宫里时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苏衡拉着海南雁离开了薛瑶姝的房间,回到屋子里,海南雁还是皱着眉。
因为刚才的一闹,他们错过了早饭,苏衡是一顿不吃就饿得慌,自己让小二送来了早饭。
安东卫县衙。
卢签正躺在县衙后房的榻上听着小曲,忽然一衙役闯了进来,着急忙慌道:“大人!
夫人带着小公子来了!”
卢签正听得起劲儿,猛地一听到家里的母老虎来了,顿时吓得从榻上摔了下来,着急的让弹曲的乐姬赶紧走。
“不能走正门!”
衙役道,“刚才卑职跑来报信时,夫人已经进了正堂了。”
“什么!
你个二驴,你怎么现在才说!”
卢签气得从二驴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出门一瞧,果然看到白氏已经领着一大群女人进了后院,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来回绕了几圈,将乐姬塞进二驴的怀里道:“快,领着她从窗户跳出去,走后门!”
二驴反应过来从窗户跳了出去,又将乐姬接了下来。
“好哇,卢签儿,你竟然敢藏娇!”
屋子只有前面有两扇两扇窗户,二驴带着乐姬从窗户跳出来,同走正门是一样的,都在一边开着,这下被白氏看到了,走过去便打了卢签一巴掌,大哭了起来。
“我们娘儿俩在外面被人欺负,你倒好,你在衙门里听着小曲儿,过得好生快活!
呜呜~”
白氏走进房间,坐在榻上哭诉着,“我们娘儿俩还怎么活呀!
被人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却在这里听曲儿,算是我白妙眼睛瞎了才嫁给你怎么个窝囊的男人!”
“爹~孩儿被人打的好惨,呜呜呜~”
卢小公子抱住卢签的大腿哭道,“孩儿不过看上了一摊梨,有个人不但不给我,还拿梨打娘亲,打的娘亲躺在地上好半天缓不过来,爹,孩儿好疼啊,娘亲也好疼啊~”
卢签看到自己胖墩墩的儿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心疼的抱了起来:“乖乖,不哭不哭,是谁敢欺负我卢签儿的儿子,我看他是不想在这安东卫住了!
二驴,去查一下,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欺负我娘子和儿子!”
二驴得令,顺便趁着白氏不注意,带着乐姬离开了县衙。
另一边,苏衡换了一身精干的衣裳,兴奋的拿好钱袋子,道:“出发!”
五人刚出门,苏衡低头替海南雁整理腰间的玉佩,刚刚掉了,需要重新系上去。
刚系好便被一圈衙役围了起来,从衙役里出来一个白胖的男人,苏衡上下打量一番,便可以肯定这人就是他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小公子的爹爹。
这父子两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不论是气质上还是身体上,就是一模一样的。
看他身上穿的这身衣裳,苏衡猜到他就是安东卫知县卢签。
“就是你们打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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