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傻子抖着竹叶嘿嘿的乱叫。
吴月芝风情万种的白他眼,拎了三只竹鼠进篮子。
靠这法子大半个小时,就弄了十几只竹鼠,足够三家人吃的了。
“东婶,这竹鼠皮让月芝婶教你剥,得剥出整张的来,你俩再到村里收一下,这么些天了,好些家都抓了,这都还没吃的,咱把皮剥下来卖了,也能换些钱,到时你给虎子添件衣裳。”
东婶听得心头欢喜,人家小满可不是下床不认人的臭男人,这还想着给虎子添新衣呢。
吴月芝也拉着她说:“这皮能卖四十一张呢,要虎子不刺伤了皮,六十都能卖。”
李傻子瞥她眼,咋乱说话呢,还想赚东婶的钱?不是七十一张好皮的吗?
这婆娘,又欠收拾了是吧。
“再多弄几只吧,小满。”
东婶一听能卖这么多钱,就喊道。
“好嘞。”
李傻子又低身去熏,瞧吴月芝走过来,就板起脸:“你咋不去那边洞口守着?”
“你听我说的价格低了,就不乐意了是吧?”
“哼!
你骗东婶干啥?”
“我哪有骗她了,咋这竹鼠皮好,是特等皮,原来卖七十,那是市场收购价高的时候,现在降到六十了,你不信就去跟那个贩子问呗。”
李傻子这才知道识会了,瞧吴月芝把着胸在生气,就伸到她衣服里摸了把:“赶紧去洞里守着,大年夜要一个人过没滋没味的,就来我家。”
吴月芝一怔,抹了下眼眶,跑过去了。
这回熏了一阵,洞里没啥动静,李傻子就正想换个地方,脚才抬起来,就瞧见个长长的黑乎乎的东西从洞里游出来,可把他吓了一跳。
瞧清了是啥,他就兴奋的拿起放在旁边的竹竿对准那玩意儿的七寸捅下去。
“都过来瞧瞧,这回都有口福了。”
“啥?蛇啊!”
吴月芝就怕这个,虽说被他捅死了,可瞧得就起鸡皮疙瘩,赶紧站得远远的。
“菜花蛇,没毒的,这条怕有四五斤去了,拿来炖汤正合适。
我瞅这蛇是在猫冬呢,它被熏醒过来就串洞了”
“你打算咋弄?就光炖汤?”
“哪能呢,拿只鸡弄个龙凤斗,这味道肯定差不了,等做好了,我给两位婶子都送一些去,也让虎子补补身子。”
东婶满意的笑说:“这敢情好,明天玲玲就回来了,她到时也能吃上。”
她一说玲玲,李傻子就想到歌厅里那个少妇小嫔,明天得问问玲玲她干啥去了。
李水根在院里磨刀,家里养的那头猪得宰了,让左邻右舍的都来吃个饱。
也怪了,那猪放了两个月也不怎么长膘,现在瞅着也就一百来斤。
买回来的时候都有四五十斤,每天黄桂花还跑去割猪草,都白喂了。
瞅着李傻子提溜着竹篮回来,还拎着条菜花蛇,他就把刀扔下。
“这玩意儿补,你咋弄的?这蛇不都在猫冬吗?”
“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这浑小子,那你打算咋整?”
“我去问月芝婶要只走山鸡,杀了拿来炖一锅龙凤斗,你就瞅好吧,手艺不比咱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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