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又有下人拿来了萧让出门穿的玄色织锦披风,顾熙言见状,起身把披风接了过去。
萧让正对镜正衣冠,见顾熙言起身,当即道,“这么多人足够使唤了。
夫人且安心坐着吃饭。”
顾熙言笑了笑,“等送侯爷去上朝,妾身再接着用早膳,也是一样的。”
两步走到男人身前,顾熙言踮着脚把披风披在萧让肩头,又伸了手去系披风的带子。
奈何她身量太过娇小,整个人踮着脚也只能勉强够到萧让的脖子。
这么磨蹭了半天,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男人身上,那两条带子也没系好。
萧让叹口气,伸手把美人儿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抬手两三下便系上了披风。
平阳侯府大门外,萧让上朝用的高头骏马已经备好,贴身侍卫流云也已经候在凝园正房外头催了。
萧让低头吻了下顾熙言的顶,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送走了萧让,顾熙言坐在桌前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着早膳。
约莫用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厢便有小丫鬟打帘子进来道,“秉主母,二房主母张氏和曹姑娘求见。”
顾熙言听了这话,仅存的一点儿胃口也消失殆尽了,当即挥了挥手道,“把早膳撤了吧。”
王妈妈见状道,“姑娘若是不想见,老奴便去打了。”
眼下青州曹家之事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那萧氏二房主母张氏是个耳根子软又拎不清的,有这么一家丢人现眼的表亲,还不赶紧闭门谢客,竟然还巴巴的求到顾熙言面前!
顾熙言知道王妈妈素来疼爱她,现下哪怕王妈妈自己去装恶人,也不想叫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便笑了笑,宽慰道,“妈妈放心,我有分寸。”
小丫鬟穿过重重回廊,来到平阳侯府外府的花厅里,笑盈盈的行了一礼道,“夫人,我家主母有请。”
张氏听了脸上一喜,等拉着曹婉宁从八仙椅上站起来,才回过味儿来,诧异道,“贤侄媳妇儿只请了我一人?”
那小丫鬟笑意不变,“正是。”
张氏闻言,当即狐疑的看了曹婉宁一眼。
曹婉宁心头一急,忙附到张氏耳边道,“姨母,良妾的事儿千真万确,宁儿可没诓骗姨母!”
张氏闻言,只好敷衍的拍了拍曹婉宁的手,低声安抚道,“无妨,你便现先在这儿等会儿,叫我去会会我这贤侄媳妇儿。”
曹婉宁看着张氏走出花厅的背影,暗暗攥紧了双手——今日,她曹婉宁后半生的命运,在此一搏了!
“我那嫡亲的妹子是个命苦的当年看走了眼,被那曹用及诓骗终身如今一双儿女都十来岁了,那曹用及竟一纸休书便把人下堂了”
张氏抹了把眼泪,又哭嚎道,“可怜我这外甥女儿,本来有大好的因缘在前面儿等着,如今竟是无人敢上门求娶了”
顾熙言听着张氏的哭嚎,只觉得脑仁儿胀。
她端着掐金丝边儿的冰裂纹茶碗,饮了口醇香的金山时雨,没有开口。
那张氏见顾熙言不搭话,又接着哭道,“我这外甥女儿没了母亲当家,真真是任人欺凌的命那曹用及竞想把我这外甥女儿随便嫁给一个小小县官家做妾听闻我这外甥女儿和贤侄媳妇情同姐妹”
顾熙言听够了这杀猪一般的哭嚎,“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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