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给我皮!
写功课去!”
张琬琰走了过来,皱着眉打走儿子,等阿宣心不甘情不愿地噘着嘴走了,转过脸,上下打量了眼聂载沉。
“少奶奶。”
聂载沉叫她。
她脸上露出了笑,说“刚才镜堂都说了,自己人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应该叫我嫂子了!”
“真是没想到啊——”
她顿了一下,神色感慨万千,随即打住了,改口招呼“肚子饿了吧,都站这里干什么?镜堂还不请人进来!”
聂载沉垂目,恭敬地向她道谢。
饭桌上,平常最为健谈的张琬琰几乎没开口说话,全是白镜堂和聂载沉说着今天白天与管事们初步商议出来的关于结婚的事项。
“载沉,你要是有什么意见,或者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尽管提。”
聂载沉道“劳烦兄长、嫂子还有众位管事费心。
我没什么意见,兄长和嫂子看着办就很好。”
白镜堂今天将他叫来,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以一家人的身份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而已,知道他也不会提什么反对意见,就笑着点头,改而问他接母亲过来的事。
聂载沉说今天已经和高春说了,告了假,明天就出。
得知路上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白镜堂说“你要是忙,脱不开身,我这边可以派个稳重能做事的过去,代你将令堂接来。”
“多谢兄长好意,不敢劳烦,还是我自己去接为好。”
见他婉拒,白镜堂也就作罢,只不停地劝酒。
饭吃着,快近尾时,大三|元饭店的刘老板上门求见,原来是消息灵通,得知了白成山要嫁女,立刻第一时间登门想拉喜宴的生意——倒不是冲着赚多少钱而来,而是若能承办白家嫁女的婚宴,于酒楼而言,如同得了个极大的脸面,备增荣耀。
白家和刘老板关系一向不错,人既来了,张琬琰告了声罪,起身出去说话。
白镜堂也三十出头了,喝了些酒,有些内急,不像年轻人能憋,也告了声罪去方便,剩下聂载沉独自留在桌旁,渐渐出神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姑丈”
的唤声,转头,见阿宣溜了进来。
聂载沉露出笑容,叫了声阿宣。
阿宣跑到他近旁,扭头看了眼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嘴巴凑到了聂载沉的耳边,小声地说“聂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娶我姑姑!”
聂载沉一怔。
“昨晚上我听我爹娘说话。
我娘说我姑姑她是不服气你被丁家那个表姑姑给抢走,这才要把你抢过来的。
还说我姑姑喜新厌旧,以后会不要你的。”
父母最近时常吵架,自然瞒不过阿宣。
此前从没有这种经历的阿宣在烦恼之余,心中未免感到惶恐,比平常更要留意父母的动静。
昨晚被张琬琰赶走后,怕父母又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藏在门外继续偷听,没想到听来了张琬琰说的那一番话,越想越替他心目中的大英雄感到不平,这会儿就趁着父母不在的机会赶紧过来提醒。
“聂大人你要小心,千万别被女人骗了!
她们都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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