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您早早封了元奕做藩王,让他带着王妃出京,儿臣保管是最好的皇叔,逢年过节都重重赏赐于他。
可惜您非要逼着他坐那个位子,丢了性命难道不是父皇之过吗?”
这些话,他憋了两辈子。
上辈子等他回京奔丧,逼宫夺位,再也没机会质问南齐帝,却仍旧对他宠爱皇太孙的行为耿耿于怀,这辈子天可怜见,终于让他有机会当面问出来。
南齐帝做梦都想不到,湘王竟然如此狭隘,得不到便在毁了对方。
“你……”
他这辈子高踞帝座,注视着下面朝臣互相撕咬的形象全无,却从中调解渔利,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与自己的儿子狭路相逢,被堵的哑口无言。
唐瑛:“……”
皇帝陛下的嘴炮技能明显没有点亮,胡搅蛮缠的无赖式思维有待提高。
不过——她寻了个绣墩自顾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支颐瞧的好开心。
父亲兄长,你们英魂未远,可曾瞧见了?
南齐帝环顾内殿,侍候的几名内监宫人吓的瑟瑟抖,缩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元蘅与唐瑛好整以暇,都是看戏的神情,明显事不关己,湘王血染披风却半点不见癫狂之态,俨然夺位之事已经做了不止一回,杀了皇太孙就跟宰杀了一只羔羊般寻常。
“你们……你们原来是一伙的?”
他全身都在颤抖,尤其是另外半边还算灵便的身子似乎有控制不住的迹象,却还是没办法压制自己愤怒的情绪:“你们合起伙来造反?”
唐瑛连忙举手更正:“不好意思陛下,您猜错了,我与湘王可不是一伙的。”
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不过顺手帮了湘王殿下一个小忙而已,比如……假传圣旨调开了宫里的大部分禁卫军,好方便湘王殿下行事而已。”
湘王:“……那就多谢唐小姐援手了。”
南齐帝:“……”
大长公主:“……”
殿内一时落针可闻,反而将外面还未平息的厮杀声衬的更为清楚。
甘峻不解:“唐瑛,你为何要如此行事?”
唐瑛反问:“若是我不如此行事,怎能能方便湘王殿下犯下诛杀皇太孙,逼宫夺位的大罪呢?”
她摆摆手:“湘王也不必谢我,您想做什么请继续!”
她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做壁上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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