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像是犹豫了许久,才慢慢地将襦裙递到武安侯的眼前。
武安侯检查了一遍襦裙,看到上面显而易见的裂缝后,立时火冒三丈。
“是你徐表哥做的?”
他问沈葭,虽是压抑着,但语声里已透出了些怒意。
沈葭不语,算是默然。
武安侯看着徐子墨,他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
徐子墨毕竟不是他亲生的,目前还是府中的客人,他不好直接斥责一位客人。
张氏凑过来,看到裙子的裂缝后,亦是心惊。
她下意识地为徐子墨辩护,别有深意地看了沈葭几眼,“侯爷,子墨他是向来懂规矩,不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
依我看,说不定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呢?”
“是是是。”
趴在地上的徐子墨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附和道:“我是见葭葭表妹刚回来,怕她缺了什么东西不好意思说,才想着来关心她,问她缺不缺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舅舅要相信我,不用被人蒙蔽了。”
他确实是想撕了沈葭的裙子,只不过他刚过来,沈葭就回来了。
他只能爬到屋顶上观察情况。
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现了。
他只恨,怎么不早一点过来,将她的裙子撕成碎块了,早点溜走。
谁知,两人的话一落下,沈葭愤然地转过身去。
“父亲,听徐表哥的意思,是我在凭空诬陷他。
或许我回来就是个错误,这侯府早已不是我以前的家了。”
她哽咽道,眼里似是含了泪,却使劲不让泪水落下。
“是我想多了,以为母亲当年待夫人不薄,我回来后,能得到夫人的呵护和疼爱。
可我低估了夫人对徐表哥的感情。
徐表哥在夫人身边待了多年,夫人对徐表哥的感情更深也是应当的。”
“父亲,打扰了。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离开。”
一番话,到底是含了几分真情。
自从她母亲过世后,她在侯府里真正的家人也就是沈乐安了。
张氏被如此指责一通,脸白了白,“葭儿,你在说什么,我何时亏待过你?”
随后赶到的姨娘,见到这是踩张氏的好时机,忙是插话道:“大夫人,纵使表少爷平日里跟你和二小姐走得近,你不该厚此薄彼啊。
大小姐要是得了机缘,再次得到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喜爱,那可是连侯府都能跟着沾光的好事。”
“而现在,大小姐的希望说不定就毁在了一条裙子上。
你如此偏向表少爷,难道你还指望表少爷哪天可以成府里的少爷,继承爵位,光宗耀祖吗?”
此话正说中了张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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