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钰被他突然而至的怒火整得不知所措。
在她看来,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自己能够很好地解决,犯不着写信给他,他人离得远,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反倒分了他的心。
他案子本就查得不顺,若是再为自己的事分心,岂不是雪上加霜?
她一片好心到他那里被当成了驴肝肺。
一回来就跟自己置气。
她瞅眼外头,已经过了午时,她是用过午膳了,可胥康呢?
她耐着性子走上前,柔声问道:“殿下,您用过午膳了吗?”
胥康恍若未闻,继续坐在那里翻看医书。
医书晦涩难懂,也不知道他是真在看还是在装样子。
柳烟钰歪头再次唤了声:“殿下?”
连唤了三声,胥康不带抬头的。
柳烟钰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外头。
曾泽安正在院子里与凝儿聊天。
许久不见,两人挺有得聊,曾泽安说得眉飞色舞的,凝儿听得喜笑颜开。
柳烟钰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了声。
凝儿见状,风也似地跑过来,吃惊地问:“太子妃,这么快吗?”
她上下打量着柳烟钰,“要水吗?”
她在心里琢磨着,这是事后,还是事前?
柳烟钰知道这丫头脑袋里这会儿没装啥好东西,她瞪了她一眼,抬步往外走,
曾泽安迎上前,“太子妃。”
他侧身,给柳烟钰让路,以为她要往外走。
柳烟钰顿住步子,眼神往屋子里瞟了眼,语气无奈地问:“太子何时知道本宫中毒的事情?”
曾泽安愣了下,“三日前。
之前太子查案特别繁忙,东宫去人未提及您中毒之事,太子也无空去问。
三日前事情有了眉目,太子才有了精力,认真问询之下才知晓宫内发生了大事。”
曾泽安挑眉,“太子当时便重罚了传信之人,斥责如此重大之事为何不早说。”
“如何重罚的?”
“打了三十军棍。”
柳烟钰咂舌,“那是够重的。”
她道:“本宫不想让殿下分心,才让宫人不必告知于他,谁知他就生气了,”
她指指屋内,“刚刚冲我发了脾气,现下不理我了。”
曾泽安:“太子妃,说起来,这事是怪您的。
您是什么人?您是殿下心中最重要之人,重要之程度,怕是小主子也没法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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