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求您别举报我。
虽然换了材料,但只是质量差了点,不会出安全事故!”
楚音没有继续听下去。
干这一行的,无论是建筑还是园林,都明白没有任何一环能抱有侥幸心理。
她向监管部门举报了这件事,建筑公司负了全责,在劣质材料投入使用前,事情就回到正轨。
后来隐约听说,那名负责人被开除,其劣迹也被通告给业内的所有公司,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永不录用。
楚音看着他,他还在声嘶力竭咒骂着。
“是你害我出事!
害我老婆难产,孩子没了!
我妈本来就病危,因为你,一口气没喘过来……”
他把所有过错都怨在楚音头上。
楚音只反问了一句:“因为我?”
后来警车来了,强行把男人带走。
离开时,他还在口口声声咒骂着楚音,他说只要他没死,就一定会回来找她。
楚音去医院看了朱叔,好在中刀的地方不在要害,缝针后住院疗养,医生说会好起来。
不忍看老人家受罪,她没在医院停留太久,眼泪也憋了回去。
警方问她是否接受私了,凶徒的妻子借了钱,声泪俱下在派出所求情。
楚音说不。
“该刑拘就刑拘。”
她挺直了背,回到公司,继续处理事情,还不忘叮嘱彭彭:“这事不要让我爸知道。”
楚放辉最近腰伤复,很长时间没来公司了,一应事情都是楚音在处理。
彭彭小声说:“这么大的事,恐怕瞒不住吧?”
“能瞒多久瞒多久。”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受了惊,一想到父亲知道这事后的反应,楚音只想拖着,越晚处理越好。
傍晚时,她还加了一小时班,看窗外才觉天黑了。
彭彭趴在外面的桌上睡着了,楚音叫醒她:“我送你回去。”
彭彭揉揉眼睛:“不用了,你也累坏了,我打个车就回家了。”
“走吧。”
楚音不容置喙,还是把彭彭送回了家。
朱叔住院,如今只能她自己开车。
其实星辉湖还有个司机老李,周棠和楚意然也不需要早起坐车,把老李叫来也是可以的。
但为了瞒住父亲,楚音放弃了。
送走彭彭,她又开车去了趟医院,看见朱叔睡着了,坐了会儿才离开。
车停进了地下车库,她又去了趟小区里的便利店,买了份蔬菜沙拉,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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