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是想屈打成招吗?”
江沅谦卑垂首,双手交叉紧握,时不时地摩挲着手腕处的珠串,努力地使自己保持镇静。
“我家娇娇从小冰雪聪明,身边的人无不欢喜她,她那么天真纯良,怎会结仇?”
“皇后娘娘,您也说了,贵女她纯良,那怎会与我结仇?”
江沅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坦然迎上了王皇后的目光,坚决地近乎执拗。
“你…你便是嫉妒我家娇儿!
那日在荔枝香汤,她出言不逊顶撞了你,让你当众颜面尽失。”
王皇后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夸张地指着江沅,更是大放厥词。
“再者…本宫早就瞧着你看赵凌煜的眼神不对劲。
娇娇成婚前,便央着你去找那赵凌煜说情讨好,殊不知她这是在引狼入室啊!”
“皇后请慎言!”
江沅满面绯红,一直红到发根,两眼盯着造谣者,煽起了不可遏制地怒火。
自己再也不想忍受这疯癫的婆娘,处处危言耸听,却没有一句属实的。
“哈哈哈…让本宫慎言?本宫可是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才说出口的!”
王皇后此时发髻微微有些散落,气急败坏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动作大起大落,硬压着嗓门说话。
此刻,凤仪殿内无人敢应声,各个噤若寒蝉。
“皇后娘娘…臣妾尊称您一句皇后,也望您拿出不愧屋漏、不虞之誉的气度来。”
“事情地缘由始末,想必您比我了解,与其在这‘逼供’,不如费精力找出真相才是正经事。”
说罢,江沅微福了福身,不欲与其周旋。
可谁曾想,王皇后今日是铁了心不愿放过她。
走向高台,端坐,眼神却追着江沅的背影而蹦出狠戾之色,而后发出高昂的声音。
“来人啊!
把沅娘娘带出去冷静冷静。
既然她头脑蒸热迷糊,想不清楚事情,就让她跪在凤仪殿宫门口,仔细!
想想…”
江沅惊恐地顿住脚步,转身看着眼前这位高权重的皇后,心头忽地窜出凉意,一直灌到脚心。
“王皇后!
你有何理由罚我?我不服!”
眼瞧着自己被两个力大无穷的老嬷嬷拖了出去,江沅不甘心地叫喊道。
“呵呵…本宫惩戒妃子还需要理由么?你真当自己还是那受宠的贵妃吗?”
王皇后面容阴狠,抹了眼角的泪珠,一双沉沉乌亮的眸更是衬得她阴险妩媚,让人不禁胆寒。
江沅不住地踢打老嬷嬷,试图挣脱束缚逃跑,可她的力量哪里与两人抗衡。
被捆绑在雪地里,不消半刻,江沅的头发上挂满了冰霜,寒冷的感觉很快蔓延全身,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很快便跪不住了,江沅痛苦地蜷缩,倒在雪地里,睫毛也很快盛了雪,此刻就连叫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江沅又沉梦了。
依然是那个渔村,阳光明媚炙热。
男孩推醒了靠在树下沉睡的自己,狭长凤眸弯成月牙,嘴角腼腆地扬笑,语言笨拙地向她打招呼。
“江沅…我叫袁非弈,字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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