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环境太昏暗,她看不清身下的人,心跳却在这方寸间砰砰作响。
是他吗?
不可能,这太荒诞了。
沈满知眼底神色忽暗,手肘向下磨着地,猛地直起上半身从他身上起来,她若真心想要反抗,很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手肘磨得生疼,她像是没有知觉般,硬生生挣脱他的力道,直接锁住身下人的喉。
他也没有反抗,反而用掌心包裹住她的手肘,摩挲着又蹭上她的手腕,黑暗里的那双眼临摹着她原本的模样。
这般疼惜与缱绻……
沈满知喉间有些干涩,第一时间竟是想要逃离。
外面突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惊慌的叫声和男人的破口大骂,然后是走廊上的疾跑,以及枪声。
出事了?
沈满知第一反应是白虎那边,她没有时间逗留在此了,于是手肘猛地用力向下击在男人的肩窝处,这力道足够他卸力。
趁此间隙,她翻身而起奔向门口的灯光开关。
只是在按下的瞬间,那人竟又覆了上来,握住她的手将开关按了回去,整个人都贴在她面前,甚至是有些暧昧的交叠,沈满知有瞬间的屏息。
她易容了,就算这人真的是秦宴风,也不可能认出她。
可还有谁会这样对她?
看似处处针锋相对,却又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隐去,此刻更显彼此间交缠的呼吸声和狂乱的心跳。
沈满知又闻到熟悉的味道,伸手朝他的脸碰去,却被躲开,“秦”
还没说出口,只是出了一点点气音,轻到除了她自己谁都听不到,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人拉开身侧的门,推了出去。
出手如此果断,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的人。
走廊上几乎没有人影,更别说之前在周围盯着她的那几个暗哨,看来刚刚的枪声吸引了会所里所有注意力。
沈满知愣了片刻,又回身去拉包间的门,却已经被从里面锁住。
嘈杂的人声从楼上传来,她看着眼前不肯打开的门,眉头紧蹙,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出了她的计划之外。
正事要紧,她抬头看了一眼包间号,便快离开了二楼。
会所大厅也是一阵吵闹,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守在大厅,客人聚在一起,有的想要走,有的畏缩在角落不敢出声,毕竟这里是金豹的地盘,严重起来是会掉脑袋的事。
沈满知一眼就看见勋爷身边那个黑脸打手。
她转身低头朝会所后厨的方向走,旁边的走廊是通往歌舞厅的后台。
与来往的人擦肩而过。
脱掉身上的服务员外套,圈被衣服带起,散开黑藻般的长,在奢靡的灯光下仿若披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钻进后台,趁乱从衣架上扒拉一件衣服,到更衣室才现是一条开到大腿的裙子。
沈满知沉默了片刻,又沉默地换上,圈不知所踪,她用手顺了顺头,微卷的长乖顺地贴在纤细的腰间。
会所后门停着两辆越野车,马路对面停着一排的小车。
会所里面出事,外面守着的人反而没有几个,沈满知站在后门的台阶上,看到了之前送她和黄毛去渡船口的那两人站在越野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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