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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序章4（第4页）

简离没有停歇，他的话字字诛心，可在他说起来时却又是那样的轻松随意。

听完简离的这番话，常御的脸色已是铁青，他蓦然意识到先前的预感并非是错觉，简离登上城头时，恐怕就看尽了他的内心所想，哪怕常御一直在极力的遮掩，但现在来看，他之前所做的掩饰全都无济于事。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常御语速突然变快，透出一丝恼怒。

“直到在城头听出你言语中的寒意，我才得以最终确定。”

简离没有理会常御带着怒意的质问，而是自顾自地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是仇恨吧。”

简离对上常御的目光，猛然发力将谜底重重的揭开。

“你在暗中追查我么！”

常御瞬间就明白了。

“探查朝夕共事之人的底细，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何况，你不是也有追查我的过往么。”

在简离身上丝毫看不到窥探他人之后应有的愧疚，“这样算来，我们扯平了。”

常御刚要暴起的怒意就这样被简离简单的一句话给压了回去。

简离先前就有言自身是个缺乏信任的人，他常御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成为例外。

“是啊，这很公平。”

常御一时间由发怒转至颓然，他的确是在暗中查证简离的过去，甚至一度以为行事隐秘。

然而如今再看，简离对这一切其实早就知情，只不过一直不曾说破。

“你挖出了我隐藏最深的秘密，而我却连你过往的影子都不曾真正捕获。”

常御的情绪从未有过如此低落，至少在简离的面前还没有过，“在你面前，我就像个无用，又自以为是的蠢货。”

他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挫败。

“查证不到我的过往，问题不在你。”

简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心透露一些自己的事情，“我认识的故人里，有些擅长替人掩藏踪迹，他们的手段过于高明，以至于有时候就连我都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那些过去。”

简离的这些话很像是安慰，也就难免常御听后半信半疑，他的说法虽无从考证，但又的确有其合理之处。

只要在这世上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而要不被发现，只有一种可能，除非在很早之前简离就已经开始着手隐匿自身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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