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梦桐,不过,到了铺子里,我还是叫你小姐吧,毕竟。
外面人多口杂,到时会乱说些什么,只怕对小姐不好。”
阿宽的声音放低了些,听得出来,他的心底仿佛是有着几分难以言会的深情与无奈。
“刚才我提到的那个胭脂水,估计小姐,不......”
阿宽说到这,又意识到自己习惯地又说成“小姐”
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浓眉下一双机敏的双眼也开始正视着林梦桐了。
“梦桐,那个胭脂水是你生病前,特意托人从杭州老字号的香粉铺里带来的新品,然后让铺子里的严师傅他们好好研究了一个多月。
说是现在杭州那边的贵小姐太太们,都不太兴用原先的胭脂膏了。
这个上色均匀,颜色又浓淡适宜。
所以,我们铺子里的师傅们,都放下原先手里活计,才自己做出来了。”
“真的,那阿宽,这次可是要给这位严师傅多加点钱了。
难得他能这么快,就给我们羞花堂又加了新货色。”
林梦桐听了,也心生喜悦。
“我也这样想,不过,之前店里的规矩是,伙计们每月是拿固定钱的。
如果店里生意不错,年底分红时每人才可以发些花红。
这是老爷生前定的规矩。”
阿宽面有难色地说到,他看了下一脸惊讶表情的林梦桐,像是知道了她想的是什么。
又接着说到:“梦桐,你不知道。
现在市面上光景不太好。
宜城的寻常百姓,能有份正经每月开得出工钱的事做,就已经庆幸了。
羞花堂的工钱在宜城已经算是不少了。
所以......”
眼看前面就是快到了,林梦桐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心底里思量了下,才抬眼对着身边的阿宽说道:“这件事,等我明天正式回到铺子里再说,我总觉得,做得辛苦的伙计师傅们,工钱如果还是老样子,何以激发他们的热情呢?我们就算是百年老店,也不能固步自封,总是要推陈出新了。
没有激励,大家做多做少都一个样,怎么会一直保持热情呢?”
听了林梦桐这样的话,阿宽也笑了。
“梦桐,我真的发现你这次醒来变了许多,变得比之前更开明,更灵活,也更......”
话到了此处,阿宽的脚步更慢了。
他低声说到,那声音仿佛只能让林梦桐一个人听到一般,“也更漂亮精神了,只是感觉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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