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她的声音带着恨意。
她直直盯着侯爷:“侯爷让我去请他们,就是为了不动兵戈,让他们卸下防备受死,侯爷利用我的时候,可有拿我当过女儿?像我这样卑贱的人,如何敢唤您这样高高在上的侯爵为父亲。”
唐延年讥讽道,话也越说越锐利。
金全见父女对峙,当即劝道:“郡主,侯爷也不想这样的,只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上的意思,侯爷不能不照办啊!”
“圣上的意思?”
唐延年眼中的讥诮之意越来越浓,她盯着侯爷,冷声道,“我看,是侯爷为了推卸责任的借口吧!
圣上的旨意是我传回来的,圣上的口谕是我带的,圣上何曾说过要他们的性命?是侯爷揣度圣意,妄想邀功而已。”
她说着,步步紧逼,直视着侯爷:“您已经坐到侯爷的位置了,放眼京都,都没几个人能被封为侯爵,世代封荫,如此泼天富贵,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连他们那几个苦命之人都不愿放过?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当真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少时抱着我胸怀天下的唐楼九!”
“你放肆!”
侯爷呵斥着,一巴掌落在了唐延年的脸上。
他有些颤抖地收回了手,嘴巴动了动,吁出了一口气,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侯爷闭上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在你心里,本侯就是这般为了官途不择手段之人?”
“难道不是吗?”
唐延年犀利地反问,她一字一句道,“若非如此,平安和益寿之死,你为何不查?还不是因为你心知肚明,怕牵涉出了大夫人或者是二夫人,又怕引出了哪个大人物。
王大头他们对你而言,的确是无足轻重,也就是区区三条贱命而已,那平安和益寿呢?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也是对他们的生死置之不问吗?”
“郡主,少说两句吧!”
金全出言劝阻。
“让她说!”
侯爷用力地一挥衣袖,他盯着唐延年,“本侯倒是还想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既然侯爷想听,那我当然是要说的,若非侯爷自私自利,妄想同享娥皇女英的齐人之福,既要大夫人的尊贵,又要二夫人的温柔体贴和钱财,府中怎会斗到如今这般田地?侯府之中,兄弟不睦,姊妹嫌隙,都与您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今,您官运宏途,自是怡然自得,但您,从来就不是好夫君,也不是什么好父亲。”
“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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