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舟瞪眼，空气陷入了凝固，微弱的台灯忽明忽暗。
季晏舟瞥了眼，注意力就全都放在了宋晚柠的身上。
他伸出手刚碰上被子，被子上的温暖轻轻传递到他的手上。
突然，“啪──”
地一声，台灯熄灭了。
应该是没电了。
屋内陷入了黑暗，季晏舟硬生生气笑了，连台灯都要跟他作对。
季晏舟看了眼黑暗中鼓的一坨包，轻轻地抱起台灯，走出卧室，他冷冷地盯着它。
然后松手，台灯垂直落下，“砰──”
地一声，碎了一地。
台灯里的灯芯露了出来，滋滋作响。
季晏舟冷哼一声，看到碎了一地的灯，心底终于好受了点。
他想了想，抬脚踩了踩。
刚踩没几下，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余光一瞥，看到了一抹身影。
他和管家四目相对，管家猛地转过身，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道：“哎呀，人老了，不认识路了，我怎么跑到这里了。”
季晏舟：“……”
他神色自然地关上了门，摸着黑坐在床上，临门一脚，他一脚踩在了玻璃脆片上。
季晏舟闷哼一声，他拿起手机，借着微弱的灯光查看。
是台灯上的脆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在拖鞋上了。
已经扎透了。
季晏舟面无表情地把玻璃碎片拔了，本该烦躁的他，这一刻竟显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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