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仕白也不多言,只默默等着跪在地上的灼染给长意喂完奶。
长意喝完奶之后,福香用那金雀裘包裹着他,准备抱离,长意两只小手依依不舍的扯着灼染的衣领,吭唧了一声似乎不愿意离开。
灼染柔声哄着:“殿下乖,吃饱了可以睡觉觉了,睡觉觉才能长高高,能变的更加强壮,对不对?”
长意轻哦了一下,眨眼间就被灼染给哄好了,像是能听懂灼染的话一样,便松开了灼染的手。
等长意被抱走后,夏仕白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司徒氏,你要认清自己,你是戴罪之身的奴婢,是殿下的奶母,不是什么夫人,在这宫里,只有一个夫人,那便是夷夫人,谁也别想大过她去,下次万不可再犯这种错误了。”
显然,夏仕白是奉命前来训诫她的。
“奴婢一直谨记,只是,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取代夷夫人,是那些人瞎叫的。”
灼染说到这,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
然后哭的一抽嗒一抽嗒的:“夏常侍……大人,我…奴婢真的没有,没有自称夫人,也没有与夷夫人相提并论……”
“哎呦喂,我说司徒氏,你可别在思夷宫哭了,快把眼泪擦干净!
没有就没有嘛,咱家相信你便是。”
夏仕白一边拿着绢帕给她擦眼泪,一边如同长辈一样劝哄着她:“你以后可别再乱跑出去啦,不然碰到那些个黑了心的,指不定又怎么算计你呢,你只管呆在长安宫,好好儿的照料殿下,让圣上顺心,除了不当夫人,圣上还是很好说话的,啊?”
灼染点头如捣蒜:“嗯,奴婢以后再也不惹圣上生气了。”
“这就对了嘛!”
夏仕白左右看了看,便将灼染扶了起来:“你先起来歇一歇,缓解缓解。”
圣上罚她跪一夜,他自然不敢提前结束,但是可以稍微包庇一下,如此这般的从白日一直跪到半夜,估计膝盖都不能打弯了,明日走路都是个问题。
圣上也真够心狠的,好歹也眷恋了那么久,可自古哪个帝王不狠,哪个帝王不薄幸呢?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从云端摔下来,这些事情他夏仕白看得多了,本以为早就见怪不怪,却被这小司徒氏一通泪眼婆娑给弄的开始怜香惜玉了,而且还暗戳戳的在心底埋怨起圣上来了。
这怜香惜玉的毛病真得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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