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姥姥站起身来,“在隔壁屋里赏见——你两个不要胡思乱想,我一会儿再过来。”
这句话说出来,云娘还不觉得,伍次友听来却如电闪雷鸣一般!
孔府势大,衍圣公世袭更替两千年如一日,号称“天下第一家”
。
地方官上至督抚,下至府县,没有敢招惹的,这妇人竟随口说“赏见”
孔府的人!
这是什么来头,真不可思议。
孔令培笑嘻嘻地踏进门来,见张姥姥正端坐着吃茶,上前打千儿请安道:“总有半年多没见到姥姥,精神越发健旺了,侄儿这里请安了!”
“起来吧,你不是到兖州府郑春友那儿做师爷了么?是什么风将你这大贵人吹回来的?——良儿,你聘之大哥在石门读书,我瞧着就要成材料儿了,怎么不出四服的兄弟,你就变出这副模样儿来——正经事不干,专一钻外道!”
“回姥姥的话,”
孔令培一边撩袍坐下,一边笑道,“这不干四爷的事——他是从石门回来给聘之拿书的,顺便来瞧瞧姥姥,我是——”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
隔壁的伍次友和李云娘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你倒鼻子灵!”
半晌方听张姥姥笑道,“怎么就知道他们逃到咱们这里?”
“有一个受了伤,血一直滴到孔林西南角大渠边上。”
孔令培道,“想着再没别处去,总是在咱们这一带了!”
隔壁的伍次友和云娘听至此,不觉心里一紧,果然是来追捕自己的!
“哦!”
张姥姥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又道,“若来了也许是什么人藏起来了,找一找送回去不就得了?”
“侄儿挨户都访查过了,没有。”
“你孔家那么多的佃户,”
张姥姥笑道,“不定落到哪一庄、哪一户,不要急,慢慢再找,他受了伤,能飞到天上?”
孔令培见张姥姥一味兜圈子,不由有些发急,干笑一声说道:“不瞒姥姥说,佃户们早翻成底朝天了——有人说,天将明时,姥姥家狗叫了一阵子。
侄儿想,姥姥是知法度的人,岂会窝藏罪囚?特冒着斗胆来请示一下,可否允侄儿到您仆人房中……查看一下,也不过是去去疑儿……”
“我说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看我,又是请安,又是问好,这么大的孝心——原来你竟是到我张家搜贼来了!”
她冷笑着,“别说是娃儿你了!
你爹在世做到巡抚,孔友德做了王爷,进我这三丈小院也得规规矩矩——打量我和婆婆一样好性儿!”
她铁青着脸,说得斩钉截铁,孔令培吓得半晌没有言语。
孔尚良见他难堪,忙解劝道:“培儿在路上跟我说了,并不是要搜姥姥的府第,就怕您老误会,让我来帮着解说解说,只看看下人们的住房,他也好交差……”
“没你的事,快滚回去给你聘之哥拿书是正经!”
张姥姥道,“张家没人窝贼!
我男人下世后留下的这几个人,都是几辈子跟着张家当差的,没听说谁做过贼、窝过赃!
要有贼,我就是头一个,你孔令培说个章程,怎么办吧!”
说完,伍次友和云娘便听孔尚良讪讪地辞了出去。
孔令培是当夜带人循着血迹赶回来的,手头连一张官府牌票也没有,就是有,也不敢在这三尺禁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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