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的车厢里只有衣料摩擦声,车轮发动机声,她真想谁能活跃活跃气氛。
“你见过赵烊吗?”
燕裔说话了。
一句话就问到了重点,司郁端着保温杯杯盖的手微微一紧,声音轻飘飘的:“见到了。”
否认才是死亡操作,燕裔一定是在发现了什么之后才会如此问。
“他遭遇了什么知道吗?”
司郁眨眨眼,无辜的很:“不太知道,怎么了吗?”
“你遇到危险了吗?”
司郁挑眉:“没有。”
燕裔又问:“你为什么会选择去沼泽隐藏。”
他从未提出的一点是,少年的最佳逃跑路线,和作案人的最佳转移路线,经过分析,都是那一条。
司郁登时一笑:“小燕叔叔,你是怀疑我?”
方古晏竺没看明白,但司郁却知道,燕裔已经开始怀疑她。
燕裔抿唇,周身寒意,并未解答少年的问句。
他知道他不该怀疑这样柔软依赖自己的少年,但他因为生长经历,不得不对接近自己的人都暗含几分猜忌。
他应该不信少年能做到那些显然是高手、精英,才能做到的行为痕迹,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真的完全相信少年。
那如豹猫一样凌厉杀气,瞬间又与眼前少年的挑眉一笑重合。
燕裔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小燕叔叔,怀疑我没必要,你着实应该庆幸我没在那里出事,不然爷爷该…担心咱们了。”
只有司老爷子能压住他,司老爷子是收养他多年,视他为亲子的长辈,司郁只能利用自己爷爷的存在来压住燕裔对自己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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