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的携带者,中途将会经过长沙。
而日军保险箱的存放处,遍布红外线机关。
那地方,只有您的功夫能进得去。”
“……不。”
二月红答得斩钉截铁,“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上。”
“二爷,此事没有你成不了,国家大义啊。”
对方忽地起身,情绪激动地按着二月红的手,两眼通红。
二月红却只是扭过头,朝在内屋刺绣的丫头扬了扬下巴:“你看到这个女人了吗?”
“尊夫人——”
“这个世界,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只能是她一人。
什么国家,什么民族,如果没有她,于我又有何意义?”
瞬间,屋里静默无声。
旧社会有所谓五子,一说是厨子、戏子、堂子、门子、老妈子;还有一说,则是戏园子、剃头房子、澡塘子、窑子、饭馆子。
只是,无论从哪一说来看,唱戏都不是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职业,那是上流层面永远也不会染指的行当。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明面里开戏班、暗地里盗掘古墓的家族,却能在长沙的老九门中排行老二。
这绝不可能是如张家那般出于势利背景加分的缘故,那便只能更加地说明了,这个家族所传的盗墓技法之深广与精湛。
甚至于许多北派淘沙失传的古法,也都只有二月红的家族才知道。
报机哒哒地吞吐着,张启山接过下人送进的译好的电报,瞟了一眼:“怎么,他还是不肯?”
对方摇摇头,叹气道:“看样子是这样……二爷说这次任务太危险,他实在是放不下尊夫人。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于夫人无法交代。
况且他也不愿留下丫头一个人。”
张启山闭上眼沉思着,拇指扣于太阳穴上,缓缓地揉着。
片刻后,他只淡淡地吐了一句:“既然如此,便别怪我心狠了。
因为这事,没他不成。
而此事若败,国家便也朝夕难保。
所以……”
他拿起搁置在桌上的手枪,拨了拨保险,又重新扣上,“不管他是否愿意,都得出山。”
“可这,如何能强人所难呀……”
张副官双手交握,十指紧扣,“你又不能拿枪逼着他,二爷是宁可死,也不会吃那一套的。”
张启山背过身去,摆了摆手:“不用你烦扰。
我自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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