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被撕了扇子的王家少爷定了亲,他的未婚妻给他绣了条帕子,他拿着到顾远面前炫耀道:“怎么样,让你的小媳妇也给你绣一个。”
顾远冷哼一声走开,王家少爷还在后面喊着:“后天,后天要拿来给我看看啊。”
当晚顾远就跟谢千月讲了这事,他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盯得谢千月只能靠喝水来缓解尴尬。
“你别看着我,我拿起针就犯困,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千月咽下一口水道。
顾远叹了口气,他知道她不擅女工,也不想难为她,想着后天被笑话就被笑话算了,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但他不知道,谢千月只是嘴上那样说,心底里,还是不愿他被嘲笑。
他一走,她就找婢女借了针线篮子,坐在灯下开始认认真真地绣最简单的绣样。
她是真的一拿起针线就很想睡觉,但她脑袋刚刚往下一栽,右手上的针就钻进了她的左手食指尖,痛的她困意刹那间就消了。
她连忙用嘴将指尖的血珠吮吸干净,然后继续绣。
顾远回房以后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着后日要被嘲笑心里就不舒服,他记起母亲曾拨了一个绣法很好的丫鬟给谢千月,便一下翻身而起,穿好衣服就往谢千月的院子跑。
等他进了院门,才想起现在已经夜深,人都睡下了,当他欲走时,却发现谢千月的屋子还亮着灯。
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两年,心中男女大防的观念并不重,所以顾远很坦然地就在深夜里推开了谢千月房间的窗子。
彼时她正在专心致志地与绣帕做斗争,冷不丁听到窗子发出了响声,一不留神,又被刺了一下。
她拿着绣绷走过去,就看到顾远一脸好奇地站在那里。
“千千,这么晚不睡,你在干嘛?”
顾远扒着窗棂朝里看,一眼,就瞄见了谢千月手中的绣绷,以及,她沁出了血珠的手。
“千千,你,你在给我绣帕子?”
谢千月被他这样一问,也不好意思了起来,红着一张脸道:“不给你绣,到时候你被笑话了怎么办。”
顾远隔着窗子拉过她的手,把她指尖的血擦拭干净,然后道:“把帕子给我吧。”
“还没绣好啊。”
谢千月把东西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不大愿意让顾远看。
顾远见她红着脸的样子煞是可爱,突然一下凑近往她脸上啄了一口,又趁着她失神的瞬间,一把夺过了绣绷。
他坏笑着跑远,边跑还边道:“千千,早些睡觉啊。”
尽管没有看得太懂他家千千绣的是个什么,顾远还是拿着这条帕子去找了王家少爷炫耀。
王家少爷左看看右看看,到底没忍住,问道:“你那小媳妇绣的是什么花样?”
“你管那么多,千千给我绣了就行了。
再说了,千千给我的东西,你要看懂干什么?”
顾远不客气地回他。
至此,谢千月那小媳妇的名号算是彻底传开了,只要夫子不在,大家都这样喊她。
三
谢千月晚间沐浴后想起顾远前几日落了块玉珏在自己房里,就披散着半干的长发给他送去。
她轻轻地敲门,可为她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点了妆,眉宇间有着谢千月这个年纪所没有的妩媚,她身上穿着颜色极淡的抹胸,外面的透明罩衫下,是一双洁白无瑕的玉臂。
顾远自房中踱步而出,见到谢千月,惊讶地道:“千千,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来,给你送玉珏。”
她看着外衫已褪的顾远,想象不出此刻的自己是个什么表情。
她掏出怀中的玉珏,一把塞给顾远,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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