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只要二十,很合算的!”
安迪抓着她的手腕,尝试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一边说着:“我在找人,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的,还有其他的姐姐,也可以试试看!”
少女连忙说道,还是一个劲往他身上粘。
安迪觉得她是会错了意思。
他大抵是有点同情这个少女的,但是他现在无心去关注拯救路边的可怜女孩,他进来是为了找到绑走的苏珊的那四个人,为了苏珊不会有一天落得和眼前这个少女一样的下场。
他咬着后牙槽,用力推开这个少女,快步离开。
少女高跟鞋的声音在他的身后跟了两步,但是安迪的步速很快,那个少女蹬着并不太合脚的高跟鞋,只跟了步就跟不上了。
安迪听到身后那个少女,一改刚刚甜美柔情的嗓音,压在喉咙里粗鲁地骂了一句脏话,安迪听不懂她所说的那门方言,听上去是闽地某一处的方言,大概是在暗骂安迪作为路过无法发展为今晚的客人的不中用,从她的语气里听,骂得是挺不好听的。
安迪没有回头,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考究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安迪继续往前走,在下一个拐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后头瞥了瞥。
那个少女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纤细的双腿因为寒冷而忍不住原地跺脚,显得很不安分,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把衣服尽可能贴上自己的身体,以此保持温度。
娇小的身躯缩在大了一圈的羽绒服里,看上去像一株路边随时可能被雨雪压垮、被人踩踏而受伤的野草。
安迪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留下更多关注。
酒吧或者夜场一向是收集各路信息的好去处,人们会在放松的时候也松懈对秘密和看见的时期的口风,喝多的人会嚷嚷着一些话,好让自己成为人群关注的焦点。
于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迪的目的明确,在街道上寻找一家人多一点的酒吧,然后进去打听。
路上有不少摆在街道边上的小摊,买的东西很杂很多,从银质手镯到装在小瓶子里的彩色斗鱼,不符合这个季节出现的干草荷包也挂在小摊子桌面上面的帐篷上,帐篷里面挂着一盏忽明忽暗的发黄色光的灯泡。
坐在摊子后头的人看上去都不太有精神;或者刷着手机,各种颜色的光线在他们的脸上交替照应,光线投射在他们的眼睛上,但是他们的眼睛却是无神的,似乎只是空洞而已,只是在看着一个个不同颜色的图案在眼前略过。
安迪看着他们的脸,无端联想到干涸得只剩下沙砾尘土的河床,连一株草木都无法生长,更不会有什么动物在这里居住生长,似乎是被隔绝了一切和向上的生命力的关系,只剩下死寂,仿佛是一块被抛弃土地。
他们也毫不在意自己的摊位,小小的长桌上东西只是按照一定顺序摆放着,没有去顾及摆的好不好看,能不能吸引到客人,就像只是占据着一小块地方,能让自己在冬天寒冷的夜里继续生存,消磨时间安静地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的死亡,才坐在这里一样。
这里的楼房不算高,但是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狭窄,有些小巷子几乎只能让人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跟多灰色地面的老旧楼道,栏杆都是已经掉了漆,布满了褐红色铁锈。
几乎每个楼道的门口都会挂着一个颜色暧昧的广告小灯,暗示着想要一夜鱼水的客人可以上楼一探究竟。
安迪终于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找到了一个已经人流聚集的酒吧,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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